是因为在这上面失了一招。” “太子殿下最近心里苦……”莲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郭若雪的表情,继续说道,“奴觉得之前的事情,小姐就别再生气了。” 郭若雪蹙眉,伸手握住莲枝:“你个傻丫头,太子问你话,你回就是,遮遮掩掩地反倒叫他起怒,意欲拿你泄愤。” 莲枝轻叹一声:“做奴婢的,哪有不受气的。小姐为了奴与太子殿下置气不值当。” “我这是哪是为了你与他置气……”郭若雪把身子往水里沉了沉,“我这是为了这些年的自己与他置气。你没有觉得我与他之间,从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吗?我总以为他待我好,是发自内心的。这段时间我才看清楚,他待我好,是被逼无奈。他不敢得罪我,更不敢得罪我的父亲与大哥。” 莲枝跟在郭若雪的身边,自小耳濡目染,她当然知道郭若雪的太子妃之位不过就是郭府与太子的一场共盟关系的契约交易。 太子就像对待一个珍贵的物件一样,对待郭若雪。 只要保证郭若雪不摔到地上,碎成瓦砾,太子与郭府之间的的同盟契约就会一直有效。 可,郭若雪她是一个人,并不是一个物件。 当她无处宣泄的感情开始觉醒的时候,这一切看似和煦的夫妻关系就会被打破。 亦如现在郭若雪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一样,脆弱的如同琉璃一般。 莲枝低着头,喃喃道:“即便是这样,奴也羡慕小姐呢……奴连这样有情绪地怨一个人都做不到。即便小姐送我出宫配人,我可能也不会喜欢上那个娶我的夫君。因为喜欢才会有怨怼,不是吗?” 因为喜欢许安泽,所以对他的所作所为怨怼无比…… 郭若雪忽然觉得自己内心如春日里新生的嫩草一般,满心满地都是苦涩的汁液——单恋之苦、怨恨之苦在她的心里疯狂的生长,让她心绪变得杂草丛生。 忽然郭若雪“哗啦”一声,从净池里站起身来,莲枝连忙扯来一块绸缎把郭若雪裹住,她任由莲枝把她的身子擦干,而后披着湿漉漉地头发坐在铜镜之前:“帮我去小厨房里催一盅人参鸡汤来。” 莲枝心中明了,听了话,便去了小厨房。 晚膳前,端来了一盅人声煨的鸡汤。 郭若雪简单地挽了一个发髻,端着汤,向许安泽的书房走去。 晚膳许安泽传饭去了书房,自从许安归那日给了他当头一棒,他便一直坐在书房里望着书房墙壁之上那日许安归亲手递给他的那把银色的长剑。 现在细细想来,那日的许安归从容不迫,在丽景门的审问他也丝毫没有畏惧的情绪。就连许安归帐前的军师也都在三表明许安归的命令是军令…… 许安泽苦笑,那些时日,他为了治许安归与死地,他竟然忽略了那么多可以察觉出许安归给他下套的细节。 方才去詹事府议事,詹事府里的谋士说了许多话。 有好的,有坏的,有中肯的,有不中听的。许安泽看似一言不发地坐着,其实都听进去了。 因为听见去了,所以才坐在书房里发愣。 原来这些年,在外人眼里,自己变得如此自大、不可一世。这一招与其说是败给了许安归的老谋深算,倒不如说是败给了自己的自大与狂傲。 许安泽扶着额,有无限的悔意。 “咚咚——”敲门声响起。 许安泽立即放下手,收起了满脸的倦怠:“进来。” 郭若雪端着一个白瓷罐子进来。 许安泽有些意外,明明方才在回廊之上碰见的时候,郭若雪是一副淡漠的样子。怎得现在她会亲自端着一碗汤来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