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带你去个好地方,给你开开窍。婚后,你可就没有这么自由了,赶紧的。我跟你说春风楼的紫嫣姑娘,那可真是倾国倾城!那胸!那腰!还有那腿!啧啧,整个一尤物。” 许景挚越说越兴奋,就差挂在许安归身上。 许安归当真是怕他摔下来,不敢挣脱他,直嚷嚷:“你能不能坐回轮椅上?” “那不行,那你肯定跑了。”许景挚越说越往许安归身上凑。 许安归是真的拿许景挚没办法,只能被他拖着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许景挚还在喋喋不休跟他讲述那永春巷里小班倌人的好。许安归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手肘撑着车窗,手撑着脸,眼睛瞄着车窗外,任由许景挚在边上叽叽喳喳。 “我跟你说,今天晚上我请客,你就好好地去……” “啧,闭嘴。”许安归忽然轻喝了一声。 “什么?”许景挚没反应过来。 许安归嘘了一声,道:“噤声。”然后把车窗向下放了放,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 许景挚把身子凑过来,压在许安归的腿上,一边从车窗缝里往外看,一边低声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许安归伸手指了指前方的马车问道:“你知道那车里坐的是谁?” 许景挚又往外凑了凑,只见前方一辆红黑色马车,四个角吊着“盛”字。 许景挚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头,想了一会道:“这车我经常看见,是盛家三公子的马车。” “盛泉?”许安归低头看着趴在他身上的许景挚。 许景挚坐起身来:“昂,盛家三子盛泉,许都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在永春巷有名的花钱如流水。不仅是烟花柳巷有他的传说,就连许都有名的赌坊、斗鸡场、摔跤场一切跟赌博有关的地方,他都玩得挺花。他爹是刑部尚书盛明州,太子著名的狗腿子,不需要我给你介绍了吧?” 许安归侧目:“你能知道盛三公子玩那么多地方,你也玩得挺花啊?” 许景挚一副谁瞧不起谁的样子,怼回去:“恕我直言,在我面前,他算这个!” 说着,许景挚伸出小拇指,用拇指在小拇指上掐了个尖,以表盛泉这个纨绔子弟完全玩不过他。 许安归懒得跟他争,又问:“盛泉这样,他爹也不管管?” 许景挚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冷笑道:“你这话说得极蠢。倘若你有个在刑部当尚书的爹,你还怕有人找你茬吗?自然是到哪里都是横着走的啊!” 许安归学着许景挚,亦是冷笑一声:“所以这就是你在许都玩的花哨的原因吗?你爹、你大哥,可比盛泉的爹官大多了。” 许景挚蹙眉一副不爱听的样子:“你这个人,怎么说着说着又回来教训我了?不是说盛泉呢么?” 许安归不想跟他拌嘴,感慨:“他都这样了,居然没人参他爹?” 许安归不信,这样一个人,在许都就没留下什么劣迹。 许景挚摇头:“你也不看看他爹是谁。专管刑事大案,且不说他去哪里都横着走吧,就算与人起了争执,那吃亏的一定是与他起争执的人。” 许景挚顿了顿,向后靠在车壁上,缓缓道:“就算是他曾经闹出过人命,谁敢管,谁又敢审?如今御史台与刑部皆在太子手里,朝中就算有人想管盛泉,也要有证据不是?近几年皇兄头痛的毛病频发,许多事他都没精力去管了。” “是没证据,还是证据都被抹了……也未可知。”许安归眯起眼睛。 许景挚见许安归脸上玩闹之色逐渐消失,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盛泉的马车,整个人都变得安静了下来,顿时觉得马车里有冰冻三尺之寒在扩散,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哎呦,别管他了好吗?”许景挚拿扇子在许安归眼前晃了晃,“没几天你就大婚了,皇叔带你去玩点花哨的?” 许安归对外面驾车的江湖说道:“跟着前面的马车,今晚我们就跟着盛三公子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