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让人去查的罢。” 许景挚狠狠地横了许安归一眼:“你来作甚?!” 许安归笑道:“当然是陪季公子来找薛神医的了,你不会以为季公子给你送来拜帖, 是来找你的吧?” 许景挚懒得跟许安归一般见识, 他把季凉的拜帖翻开看了看, 还真看到里面写的有来意。这季公子,确实是来拜访薛灿的。 许景挚明白了, 问道:“季公子是想让薛灿帮你治疗腿疾?” 季凉点头:“正是。” 许景挚蹙眉,望向许安归,这人不怀好意。 他随即对江湖说道:“你带季公子去找薛灿。” 江湖应下,带着季凉去药庐找薛灿。 季凉刚走, 许景挚便冷声问许安归:“这是怎么回事?!” 许安归扬眉:“什么怎么回事?” 许景挚道:“这人是震惊边境军营的鬼策军师!” “是。”许安归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这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许都?而且是跟你一起?”许景挚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愠怒的表情, “让许安泽以为我们俩是一伙的,对你有什么好处?” 许安归双手拢在袖子里, 缓声道:“你以为我不拖你下水, 许安泽就会放过你吗?我被刺杀第二日, 他就把月芒剑还给我,并且在朝堂之上保了陈礼纪。刺杀这件事上,他责任撇得这么快,不就是想要你我相互猜忌,鹬蚌相争吗?” 许安归这话说得没错。 许景挚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刺杀这件事许安泽这么着急把自己摘出来,就是为了让许安归知道想要他死的人,不仅仅只有他许安泽一人。 还有一个人藏在暗处,对他放冷箭。 许景挚微微颔首,表情渐冷:“所以,你今日是来跟我要个说法的?” 站在许景挚身侧的江海听了这话,便知道许安归今日来,不是善茬,手缓缓地移到了剑柄处,死死地按在身边的佩剑之上,戒备着许安归一举一动。 许安归征战沙场八年,对杀气及其敏感,他知道江海在戒备着他,也不气恼,只是直直地走向窗棂,把手从袖子里抽出来,推开了窗户,望着窗外的新绽放的石榴花,说道:“在这件事上,我从未怀疑过十六皇叔。因为在那种情况之下,我死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许景挚静静地听着许安归的话,没有出声。 许安归继续道:“皇叔,你的人虽然远离了皇宫,可你的心,却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不然,我今日跟着季公子来,你怎么会如此焦虑?” “你放屁!”许景挚好似被踩中了尾巴的猫,忽然暴怒。 许安归轻笑着转过身,望着许景挚震怒的表情说道:“今日这事,就是单纯的一个江湖谋士来你府上拜访薛家神医。该着急的人不是你。” 许景挚望着许安归神情,心中思绪不断翻涌,他忽然想起来方才江海拿回来的册子上面写到“公子季凉为人诡诈聪慧,极其擅长排兵布阵,阴谋阳谋……但身体不好,常年住在暮云峰上养病……” 暮云峰神医谷…… 许景挚许多事情从他的脑海中闪过,似是想明白了什么,表情松了下来, 随后又想到什么,瞪着许安归:“这事,你跟我说又何用?宫里那些人才不会想季凉来我府上只是单纯的找薛灿治腿。” 许安归看着许景挚怂样,笑意藏都藏不住:“季公子来许都为何,无须跟任何人解释。只看最后谁有本事把他收入麾下即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