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大哥是陛下,他们也不卖你面子?” 许景挚自嘲道:“皇兄是皇帝又如何?我到底是没在朝廷上兼职,不常进宫,空有身份,没有实权。皇兄不会为了我与朝廷大员子嗣之争而下旨罢免官员。这一点,我知道,坐在对面的那位也知道。更何况,我这吃喝玩乐的性子,御史台也看不惯啊,你不自己也说,皇兄那里参我的劄子一沓一沓的。我与盛泉,不过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一丘之貉而已。” 季凉侧目望向许景挚。 许景挚回身:“让季公子见笑了。” 季凉颔首,不发表任何意见。 但是她知道许景挚说的没错,因为当时郭若水当街把她从盛泉手中救出来的时候,盛泉可不是这副的模样。 见人下菜这句话来形容盛泉,再合适不过了。 中央斗鸡场已经在准备第二场斗鸡,这一场的司仪上去先是介绍了两边的斗鸡。 左边那只白色的“白虎”是盛泉的,右边那只“花将军”则是许景挚养的。司仪报完这两只斗鸡的来历,赌台那边立即开了庄。 坐在二楼,看楼下赌台上下注看的一清二楚。 几乎所有的人都压了左侧盛泉那只“白虎”。 也不能怪这斗鸡场里的人,因为盛泉那只“白虎”自从出战以来就没有败绩,那只白色的斗鸡不仅品种纯正,就连训练斗鸡的人都是盛泉单独请的人,在小舍里养出来的。 一看就是很用心饲养,不仅比同类型的斗鸡大一圈,就连羽毛也有光泽,属于斗鸡里面上乘品种。 而许景挚的那只“花将军”,不仅鸡冠破损,走路好像还与其他斗鸡不同——有点瘸? 盛泉看见许景挚那只斗鸡走路,忍不住啊哈哈大笑:“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鸡啊!” 许景挚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个撮子,撮一撮指甲,然后吹了吹,只当是耳边有只狗在叫。 许安归从腰间掏出一小包金锞子,丢给镇东:“压皇叔的那只‘花将军’。” 许景挚回头望着季凉:“季公子不玩?” 季凉温和一笑:“多谢殿下好意,草民家境贫寒,看看即可。” 呵。家境贫寒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许景挚心中冷笑一声,便不再看季凉,望着楼下斗鸡场。镇东已经把许安归给的一小包金锞子放在了赌桌上。 赌桌左侧黄金白银成堆,赌桌右边只有许安归一人的锦袋,庄家把里面的金锞子倒出来,也不敌左边那成堆的赌资。 许安归望着赌桌上左右失衡的赌资,摸了摸下巴:“这赔率……皇叔,这个距离,我可以御气杀了盛泉那只鸡。” 许景挚一脸嫌弃地瞪了许安归一眼:“闭嘴看着。” 许安归扬眉,缓缓转过脸,懒懒地看着场中央专门给斗鸡围出来的一个圈。 盛泉的斗鸡先被放出来,那只白色粗壮的鸡绕着斗鸡场仰头走了一圈,然后打了一个鸣,真的好似一个凯旋而归的将军。 许景挚那只花鸡,被放出来,则是懒懒地靠在围栏最边缘,闭目养神。 许安归见许景挚的花鸡斗志不高,忍不住低声问道:“你的斗鸡行不行啊?” 许景挚扬了扬眉:“行不行,开斗了才知道。” 没开斗之前,斗鸡场中间有一个约半人高的竹编的围栏,把两只鸡分别围在左右两边半圆内。 许景挚的花鸡被放出来以后就不爱动,一直蜷在一个角落里。 盛泉的白鸡则是雄赳赳地在自己的场地里来回溜达,它好像能感知到对面半场有一直鸡,一直在中间的竹编栅栏左看看右看看,斗志昂扬。 坐在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