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点头,又问:“药方给了吗?” 凌乐嗯了一声,眼眸里尽是担忧。 季凉知道他担心她,轻笑道:“没事。” 凌乐知道这是没法子的法子,低声道:“回去,我会跟师姐说明情况,她不会怪我们的。” 季凉继续在房里断断续续地轻咳,许景挚坐在隔壁屋里听着,无法入睡。 好一会江海才来禀报:“主子,凌小公子给的药方,已经熬好送进去了。属下找其他人问过了,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止咳的方子。” 许景挚点点头,他有些懊悔自己在船上那样激她。可那些事,他不现在说,等她以后回去了,他就更没机会说了。 没机会了…… 这一夜,许景挚是在软榻上靠了一夜。 天还未亮,清河就来叩门,满脸的焦急,江湖揽住清河,低声道:“主子四更天才睡着……” “进来。”屋里的许景挚显然是一夜没睡。 江湖蹙眉放了人进屋,清河进去微微欠身,道:“姑娘发热了,浑身烧得厉害。” 许景挚当即坐了起来:“知道什么原因吗?” 清河摇头:“不知道,姑娘也没有用什么奇怪的东西。” 许景挚蹙眉,难道是昨夜的那碗药有问题? 许景挚抬眸望向江湖,江湖立即进来单膝跪下道:“属下看着熬的,没有人接近过。熬好了属下还让那大夫尝了尝味道,大夫说没问题。那大夫还在府上住着,也没发热。” 许景挚看向清河:“你先去照看,去冰窖里取冰上来,用冰水给她降温。” 清河点点头,立即退了出去。 许景挚还在来回踱步,大夫尝了没事……那就是她本就体弱,受不得刺激? 他压根就没想到这点,以前看她在马背上拉弓射箭,策马追野兔,从马背上摔下来也是翻个身就自己爬起来了,他从未想过那场火灾会给她的身体带来那么大的负担。 他已经极力在照顾她了,上次去季府带去的小点心,都是他费力替她去找的。 他知道她有腿疾,又代嫁进了安王府,行动不自由,也无法出来游玩,他便想着找些好玩好吃的的东西给她。 他不喜欢吃糕点,可是看见那些官家小姐青楼倌人都喜欢吃,他便想着她是不是也喜欢。于是他命人把整个许都糕点做得好的点心斋的东西都买了回来,自己一口一口尝到吐,才选出了几样他认为好吃,不伤身子的点心。 清晨到晌午,许景挚就那么坐着,等着人来给他送消息。 可是他坐了一上午都没人来告诉他,她的高烧退了。反而隔壁院子里声音越来越吵杂了。 他终于忍不住,对外喊道:“江湖。” 江湖立即进来,他知道许景挚心神不宁,立即问道:“主子要传饭吗?” “去,你去把浅州所有有名号的大夫都给我找来。”许景挚内心焦灼,他少有的说话不利索,“一个……咳……一个都不许漏。” 江湖低头出去办事,他找了府上的许多亲卫去分头找浅州的名医。 只是一个时辰的时间,浅州有名的名医都被许景挚的亲卫从医馆里拉了过来。 他们在季凉住的院子里排起了长队,等着一个一个进去问诊。 清河凌乐在里屋看着,那些名医一个一个来摸脉,摸完了皆是摇头,表示都不知道姑娘发热是因为什么。 直到有一个看起来稍微年轻一些,年级四十岁左右的医者来摸脉的时候,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