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摇头:“不会。” 张学傻眼了:“那……那你是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押大押小的啊?” “寒三少爷”一脸嫌弃地看向张学,道:“你这一副满面油光的模样想必也是赌场里的常客了吧?你是有多蠢,赌场里的常用手段到现在还看不明白?” 张学被“寒三少爷”说得莫名其妙:“赌场的手段?” “寒三少爷”捂脸,定了定心神之后,道:“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我万万不会坐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你听好了,今天算是我寒期起大发慈悲!” 寒期起端起那碗茶,一口喝完,说道:“那玉金台是什么地方?全许都最大的赌场!你以为那些荷官,就真的只是一个荷官?!” 张学睁大了眼睛听后话。 寒期起见他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深深地替张翰林感到悲哀,他继续道:“那些人都是运气高手,有功夫在身上的,你看不出来?” 张学下意识地摇头。 寒期起无语,道:“那些人臂膀那么粗,气息那么长,手指那么灵活,你眼瞎吗?!” 寒期起说的这些,张学是真的没看到,但是张学是明白了寒期起要说什么:“你是说那些人,在操控骰子的大小?” 寒期起睨了他一眼,又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你以为开赌场的人是来散财的吗?找这些功夫在手上的荷官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的。每一局无论压多少,都是庄家赢,这个规律你没看出来吗?” 张学听寒期起这么说,倒是真的回忆起了他这几日输的,好像最后还真是庄家赢的多些。 “赌桌上,那些荷官是要算赔率的。”寒期起知道自己说的太复杂,张学也听不懂,他只能简单说道:“一般来说,左右两边筹码悬殊,那些荷官就会开筹码少的那一方,庄家赢。可也不能每次都这样,这样就没有人来玩了。所以这需要那些荷官掌控赌徒的心理,在赌徒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给一个大甜头让他们尝尝,让他们确信自己可以翻本。好让他们继续赌下去。” 这点张学是听懂了,他连连点头。 “我想你也是带了不少银子来,不然也不可能坐那几天几夜不起身。”寒期起说的时候小二已经把酒菜都端了上来,摆好。 张学立即给寒期起倒了一杯酒,酒味立即就顺着酒杯沿钻进寒期起的鼻子里,一直上到他的脑门。寒期起确实贪酒,他闻到酒味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知道喝酒误事,所以他跟温琴成亲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酒了。 但是今日,张学给他倒酒,闻到酒味,勾起了他肚子里许久没有喂过的酒虫,到底是忍不住小酌了一口。 那股熟悉的辣味从舌尖灌入喉咙,拉着他胸臆里的所有不悦一起到胃里烧成一团,最后所有的情绪被溺死在酒的灼热里,反馈到他的全身。 这种无比畅快的感觉,让他上瘾,让他克制不住地又拿起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 两杯烧酒下肚,寒期起浑身血液都好似燃烧了起来,身体变得炽热,让他不禁又想起酒入口时候的清凉与香气!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相悖的东西,入口的时候冰凉,到身子里了之后又会变得滚烫。让他不禁又想起入口的时候冰凉。 他想就这样循环往复,不死不休! 寒期起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杯一杯地灌下,说话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你方才那一桌……嗝……都是大户。明显是你的银子喂饱的!他们绝对不会离席的……那时候你手上才十个筹码,已经不是荷官主要关注对象了,他会把输赢的关注点放在其他的大户身上。那时候,你只要小压一些,不改变场上庄家盈收,跟那些人反着压,自然能够赢回来一些……嗝……” 寒期起说话都有些不连贯了,张学听了这话受益匪浅,当即又让小二拿一壶酒上来,给寒期起倒上。 酒一旦开喝,任谁都拉不回寒期起,他已经忘记自己到底为何而来了。 * 赌场里的人没有找到张学,当即汇合在一处,低语了几句,然后纷纷点头,追着寒期起他出去的侧门出了玉金台。 玉金台外有一个头戴白色围帽的男子在等,那些人出了玉金台,直奔那个带围帽的男子,汇报情况。 那男子想了想,当即下了命令:“一定没走远,就近找!” 说完便带着一群人绕出小巷,走向大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