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托大。 许安归知道他肯定不服,挪开剑,把剑丢还给镇东。把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是要与严林肉搏。 严林知道许安归不是善茬,当即就提高了十分警惕,看着许安归站得挺拔,连起势都没有,这是瞧不起他,让他先出手的意思。严林不由得气愤,欺人太甚!大吼一声奔上前一拳呼过去,拳风猎猎作响。 许安归一闪,忽然从严林眼前消失,严林似乎是没料到,许安归身形这么快,他还没看清楚许安归人在哪里,下一瞬他只觉得自己肚子上挨了一拳,这一拳宛若一个铁锤重重地砸在了肚子上,五脏六腑都被许安归这一拳砸得稀碎,整个人都向后面飞去。 这时候他才看清楚,许安归只是压低了身子出拳,快准狠,根本不给他还手的余地。但是许安归方才身法确实快得肉眼不可捕捉,拳头重得让他几乎吐血。 又是一招制敌。 储备军营的其他几位教头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大气不敢出。 严林哪里知道许安归不仅想下孙成的脸,还想连整个教头阵营的起势都压下去。 在他们的地盘,让一个外来的主帅下了脸面,以后还想与许安归对着干,从气势上就短了一截。 节度使先落了一个失职之罪,而他们这些总教头又在武艺上输了一筹,日后无论是节度使还是总教头,都没有资格跟许安归叫板。 严林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他不顾自己身体疼痛,转身落地,借力又奔向许安归。许安归眼眸微眯,只听仓啷一声,月芒剑出鞘。严林看见剑刃带着寒光直直向他削来,吓得脚下步伐大乱,人还没到许安归面前,已经趴在了地上。 许安归低头俯看着趴在地上的严林,剑尖对着严林的鼻尖,冷然问道:“我若下手,你已经损了三条命,你可服?” 严林没有想过许安归居然是这种路数,多年的战场经验已经让他舍弃了华而无实的花架子,他在战场上练就的是一击必杀的本事。 严林没有说话,在这初夏炎热的天气里,他的额头与背后居然出了一身冷汗。 许安归收了月芒剑,扫了一眼整个岩州储备军的总教头,沉声道:“那些乌族人出手与我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依靠地形优势,排兵布阵,你们以为就你们手下教出的这些新兵就能打赢这场仗?” 严林对许安归这句话深信不疑,若不是常年与这么强力的对手周旋,许安归也不会有这样的本事。只有对手足够强,他才有提升的空间。 确实,这些才训练了一年两年的岩州储备军,怎么可能是乌族那些蛮人的对手?! 严林低着头,跪在地上,不再言语,之前嚣张气焰直接被许安归三招给压灭。在座的总教头没有一个人敢质疑许安归的实力。 许安归望向岩州节度使孙成:“我罚你,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孙成在这件事确实惫懒,他姓孙,是北境五姓孙家的人。他之前倚着北境五姓,在陵中储备军营中作威作福。对兵部下达的从新绘制周身地图的事情完全不放在心里,岩州地形复杂,不仅有平川,有峡谷,还有山林,若真是一步一步的去丈量,那才是真是一个辛苦的差事。 兵部要求各地节度使绘制军事地图,孙成仗着家世不做,许安归暂且忍下不发,等着处理完北境五姓再来处理这些小耗子,就更加得心应手。 孙成哪知道许安归来要先立威,要是早知道他就不会嘴硬,老老实实地认错,或许还能免去皮肉之苦。 以前北境五姓还在北境拦截军饷的时候,许安归从未为难过北境世家。 这直接导致了孙成误解,他以为许安归就是一个只会带兵打仗却没有脾气的皇子。 他成日里在岩州储备军校场里,对于许都的事情知之甚少,许多事情邸报上也不会说得太详细,更何况他大字不识一个,更加懒得看邸报。 北境五姓在许安归彻查下尽数被拔出的消息,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许安归是奉旨来阻击乌族,许安归的团队到达岩州校场的时候,孙成就已经没有了实际指挥权。他敢教唆这些总教头阻拦许安归,也是觉得许安归多少回顾及北境五姓的面子。 现在看来,许安归并不是一个任人揉捏的软包子。 甚至,还是个硬茬。 许安归懒得跟孙成废话,一个眼神递过去,镇东镇西便把孙成拉到外面行刑。二十军棍打下来,孙成少不得要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