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果然,道长一听这话就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他。 不过他的眼里,倒不是生气,更多的是惊诧,似乎是根本不相信,高朗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瞧着高朗,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揪住他的中指便是一扭,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师兄,她是……她是乌孙……”六叔见状,忙上去阻拦,似乎是怕道长会做出什么对素宛不利的事来。 “你知道这件事,你知道你还……”道长见六叔向他求情,更为惊诧,忍不住说:“疯了,都疯了!统统疯了!!!” “师兄,此事事关双鱼玉佩,你先随我们回宾馆去吧。”六叔见道长如此激动,忙出言恳求。 道长此时意识到事情已经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知道此前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乐观了,于是只好作罢,长叹了一声,松开了六叔和高朗的手! “造孽,真是造孽!该来的总会来,想躲也躲不掉!”道长说罢,便转身看着查建勇,恨恨地说:“你成功了,接下来就该是你承担恶果的时候了!” 说罢,便对六叔一摆手,示意要他带路。 六叔见了这动作,如获大释,忙引着他往机场门外走去。 到了宾馆,道长二话不说,便将六叔和查建勇赶在门外,自己则一把将高朗拖进了房间,顺手便反锁了房门。 六叔见他如此,不免有些忧心,可这时候却也无计可施,只好在门外看着查建勇。 他死死地盯着查建勇看,查建勇心里直发毛。 也不知是看了多久,最后查建勇实在沉不住气,便告饶道:“行了祖宗,你有什么要问的,就直接问吧,你这样看得我慎得慌!” “你和我师兄为什么会认识?你们刚才在机场上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儿?”六叔也不避讳,直接问道。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啊,我和你师兄,那是老相识了!”查建勇云淡风轻地来了句。 他这话显然是避重就轻,六叔不傻,自然不会让他得逞。 于是他又接着问:“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对我们说的话,和今日我师兄说的,似乎不太一样啊!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这事儿没完!” “我一个废人能有什么?”查建勇此时显然依旧不想说实话。他像哄小孩似的哄骗六叔,那轻慢的态度,让六叔很不满。 “你什么意思?”六叔问。 “我记得我应当跟你说过,我住在这黑林子里,虽是双鱼玉佩带我来的,可终究和长春谷也是有渊源地。”查建勇被他问得烦了,便说了一句。 “然后呢,长春谷和你们有什么渊源?”六叔又问。 “本质上来说,长春谷和我们黑林子里的这个空间,并没有什么差别,都属于时空裂缝。”查建勇说:“只不过,黑林子里的是双鱼玉佩所造,而长春谷的,则是你师兄一手所造。” “时空裂缝?我师兄,本领虽大,可并没有这开天辟地的本事,你这话怕是过头了!”六叔觉得张建勇是在胡说,因此并不认同。 然而查建勇听了这话,却只是冷哼一声,随即便说:“你爱信不信,你自己想一想,长春谷这个地方究竟是什么!那里有时间吗?还是一切都是凝固的?” 查建勇说完这话,便闭上了眼睛,不理人了。 他心里对道长一直都是又敬又怕,一则是因为道长内力高深,而是因为他觉得这个人,他琢磨不透。 对于他想做的事,道长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横加阻拦,这让他十分怀疑他的动机。 与此同时,道长和高朗也在房间里开诚布公的谈判起来。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大胆!”道长一开口,便是训斥,“我们从前不是说好了吗?你绝不可以再见他!为什么言而无信!” 他和素宛,显然也不是第一次见面。 “他这一世,已经入道 ,你现在这样的做法,只会害人害己!”道长见素宛不说话,便又教训了一句:“你们本就是殊途,任何逆天而为的事都不会有好下场,何苦这样执着?”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这一次绝不会放手!”素宛可不像查建勇这样好说话。她毫不示弱,直接怼了回去! “没用的,天命不可违。更何况我们早已有过约定,你不应该食言而肥!”道长指责道。 “不该违也违背多回了,不该食言也食言多回了。你早该知道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为了他,别说是食言而肥了,就是叫我逆天而行,我也愿意!” 素宛冷哼一声,直接说道。 她的语气虽然强硬,可却红了眼眶。 “除非你毁掉双鱼玉佩,否则,只要双鱼玉佩在一天,你就奈何不了我一天!我生生世世都缠着他……” 女人的倔强,虽不能杀人,却也能叫人肝肠寸断。对素宛而言,在每世的轮回中,找到六叔,就是她存在的唯一意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