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睁眼一看寒昱手持戒尺,站在书案前冷眼望着她。 手中戒尺紧握,似比他那寒光剑都厉害,令人莫敢不从。 “殿下莫打,浴雪用功。”天浴雪揉了揉脑袋,委屈巴巴,面带欲哭之样,赶然执笺勤奋识字。 坚持两刻不到她又犯起困来,刚眯上眼头上再度迎来戒尺的惩罚。 她睁眼一看寒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冷道:“课间打盹,罚之!” “浴雪不敢了,殿下莫打浴雪,痛。”她再手揉着脑袋,可怜兮兮诉着。 “嗤”见天浴雪受戒尺之痛,渝白乐得憋不住笑了。 天浴雪见渝白幸灾乐祸嘲笑她,她冲渝白瞪了一眼,不料头又一痛。 “殿下,浴雪没打盹。”她委屈,疑惑得很。 寒昱:“课间不专心,罚之。” 她快快执笺,乖乖写字。 三个时辰后,她手腕酸疼,怜怜恳求道:“殿下,浴雪写得手好酸,可否明日再学?” 寒昱眸光一厉,满脸的不娇纵,“今日功课哪有寄望明日之道理,再若偷懒戒尺罚过。” 寒昱严厉起来天浴雪万般后悔不如渝白当她书童的好。 寒昱手持戒尺,继续念字,“此乃昱字,为日光光明之意。” 前时还因受了戒尺打可叹可悲的天浴雪,此番听闻“昱”字时,眉开眼笑,道:“殿下,浴雪若没记错的话,这昱字是殿下的名讳吧?” 渝白听天浴雪直呼寒昱名讳,见寒昱神色凝重,思忖着天浴雪这不知礼节的家家又要受戒尺之罚了。 然,寒昱手中戒尺未动,而问:“你怎知本殿名讳?” 天浴雪细细道来,“殿下可记得百年前浴雪私偷蟠桃,被园童带去天后宫中治罪那日?” 寒昱眸光流转,陷入沉思。 天浴雪以为他这是记不起来了,便直言道:“那日天后念殿下名讳时,浴雪便记下了。” 寒昱眼睫一颤,内心翻云覆雨,百感交集。他感叹时光匆匆而过,转眼间她已伴他身边百年时光。 上万年来,他从未感叹过时光流逝,今夕居因她一言感慨万千。 时久,天浴雪未闻寒昱念字辅意,趁机便道:“殿下,浴雪今日委实困乏,可否歇歇片刻?” 寒昱淡淡回神,满腹心事,已然心不专无法授课,“今日便到此,明日再续。” 言落,他就地化光消逝离开。 “太好了,我终于自由了”,寒昱一走,天浴雪便兴高采烈地跑出勤勉室寻涅焰神兽玩耍,留下满满一书案的字纸。 渝白脸都没顾上洗,过去边整理书案边喃喃自语把天浴雪骂了一气。 涅焰神兽躺在仙树下无趣懒睡,听见天浴雪的声音后立马起身撒欢朝她奔去,冲她又蹭头又摆尾,亲热得很。 这些日子,她天天被关在月室中思过,好不易熬出头了,现在又被关在勤勉室识字,日日这般不见日光被关来关去的,她觉得自己快要关得发霉了。 现下殿下刚离去,应该得过个个把时辰才来督促她复习,而渝白那厮在打理勤勉室,没有个把时辰是打理不出来的,眼下难得有这个闲隙,下趟凡间遛遭遛遭,打个来回应不成问题。 只是寒月宫结界未撤,她已然出不去,不过好在涅焰神兽乃上古神兽,能穿梭阴阳,结界。她抚了抚涅焰神兽的头,凑到它耳边,道:“涅焰神兽,我带你去凡间溜溜好不好?” 涅焰神兽无声点了下头,天浴雪骑着它,一精一兽偷偷溜出了寒月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