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很不对劲儿,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仔细想来,大概是从苏暖在游轮上提出离婚开始。 这段婚姻开始的时候,他无时无刻不想着结束。 他第一次跟苏暖提离婚的时候,她刚生下孩子不久,他自以为给了孩子一个名分,可以堂而皇之的结束这段荒唐的婚姻。 但是事实并不如他所愿,母亲急火攻心被送去了医院,他被父亲一顿斥责,离婚的念头只能被压制,而这似乎成了母亲拿捏他的一个点,只要他提离婚,她就心绞痛,他疲于应对这种把戏,时间长了干脆也不提离婚的事了。 过一天算一天,反正这么些年不也这么过来了。 他以为生活就此不起波澜的进行下去的时候,苏暖却意外跟他提起了离婚。 那一刻,他的惊讶远远超过愤怒,惊讶之余,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但是当她面色平静的跟他商量孩子的抚养权时,可笑化作了怒不可遏。 她凭什么敢跟他提离婚?把他的生活搅得一团糟,现在自己想抽身离去,还想拿走孩子的抚养权,凭什么? 但她并不只是说说,虽然这些天,他们之间没有再发生过争吵,但是苏暖背地里那些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 她咨询离婚律师,带着自己的作品无头苍蝇一样出去应聘,每一件他都看在眼里。 他并不阻止,或者说,在他眼里,根本没有阻止的必要,她那么软弱,能掀起什么风浪,就算她真的应聘上工作,只要他一个招呼,对方就可以弃用她。 以为自己经济独立,就可以争取孩子的抚养权,简直是做梦。 他就像高高在上的王者,看着她像陷入泥沼的耗子一样,做着无用的挣扎。 但,尽管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却还是忍不住烦躁。 一根烟抽完,这种心情仍然没有遏制住。 他在外面又站了一会儿,听见浴室开门的声音,才转身进去。 苏暖换上了棉质睡衣,头发已经在浴室吹得半干,看见陆敖说了句,“浴室我用好了。” 随后坐到梳妆台简单做了个护肤,然后就掀开被子上了床,从床头柜里翻出一本设计类的杂志,翻看起来。 没一会儿,就感觉旁边位置一沉,陆敖也上来了。 苏暖没说话,身体却悄悄往床边挪了几分。 陆敖注意到她的动作,眼神沉了沉。 他努力压制着脾气,什么也没说,也从抽屉里拿了本书。 房间里灯光昏暗,静谧地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她身上沐浴液的味道一阵阵飘散过来,青柠味,一点也不浓烈,今天却格外让人难以忽视,无端就让他联想到下午她在楼上换衣服时,那光洁白皙的背…… 没有心情再往下看任何东西,陆敖将手里的书放到床头柜上,关了这一侧的灯。 苏暖看到他要睡,也没有再往下看,将书签夹在里面做个标记收好,把最后这盏灯也关了。 房间一下就黑了。 一阵悉悉索索布料摩擦的声音之后,身边安静下来。 她的呼吸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吸声,她的存在感一直很弱,或者说,她一直有意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陆敖翻了个身,掀开了她的被子,一只手熟练的去解她的睡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