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一片老旧的居民区。 付云的家在茶场的旧职工宿舍楼,老爸走后他就一个人住在这里。 虽然后来经济能力上来,在市中心周边买了房子,却还是喜欢住在这栋陈旧的居民楼里。 或许这里有着最后一丝家的温暖,充满一个家经年独特味道的小空间,总好过冷冰冰都是甲醛味儿的惨白新房。 . 付沉好奇地在家里四周嗅来嗅去。 付云家住六楼,两室一厅的小房子,有一个老旧的卫生间,餐厅就在客厅旁边。 家具什么的都有了些年岁,冰箱上盖着蕾丝布罩,压缩木料的沙发缺了一角,上方的墙上贴着满满的奖状,泛黄甚至发黑。 茶几上有过时的塑料果盘,电视换了新的,悬挂在墙上。 但旁边摆酒的柜子仍没变,里头放着新旧的一些酒,以及些许形状奇、看起来似小雕塑的打火机。 餐厅的墙角边甚至靠着一只巨大的红色塑料罩子,充满油烟味。 除了付云自己的一些东西很崭新,其他东西都透露出一股年代的味道。 有依依不舍的味道。 付沉眯起了眼睛。 他巡视一圈自己的新领地,随后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卧下。 沙发很小,他的后腿和长尾巴都吊在外面,但他很喜欢这种挤在一个狭小空间里的感觉。 这个家里充满了留恋,无论是老器物还是新器物。 . 付云拖过来一只黑色皮箱:你的衣服,下午我去句芒那边要回来了。 付沉想起他们上车前他哐一下把这只箱子甩进后备箱里,那时自己还没注意。 付云将箱子在地上打开,里面露出几套简单的布衣,还有一双藏族款式的靴子,一把刀鞘华丽的藏刀。 付沉轻快跳下来,在自己的衣物中嗅嗅。 你要想穿别的就去我房间拿。 不用,我还是习惯原来的穿法。付沉嗅到衣服上基本没有其他的味道,十分满意。 那就快些去换衣服,待会吃饭。 付云站起身,费力将一大袋东西拖进厨房,没再管付沉。付沉在箱子里翻找,挑了件薄衬衫,叼起小步跑进房间。 片刻,一个男人自房间中赤着脚缓步踱出,悠闲在沙发上靠着半躺下。 长卷发恣意披散过肩,一条灰白带环斑的豹尾轻轻晃动。 付云将一碟葱爆肥羊卷放在桌子上时,便看到一个美人儿靠在沙发上,朝他微微扬起下巴,浅灰的眼睛里充满戏谑。 你......三伏天穿藏袍,不热么? 这又不是皮草,何况现在已经入秋了。 付沉上身一件白色衬衫,宽大的袖子卷至肘部。 他走到厨房门口,探头进去瞧了一眼,组长,答应我的羊肉呢? 正在弄。 付沉闲得无聊,推开餐厅旁边的纱门到阳台上去。 . 付云将一个不锈钢托盘费力端出来,上面一整块带血的新鲜羊肉,足有一头小猪大小,视觉上极具冲击力。 付沉的食量很大,一顿饭撑死能吃小半头猪,但同样也很耐饿。 刑天组将他捉回来的时候,他在雪山上饿了四天。 他缓口气,下意识望向阳台,却见那只豹子抱着手臂靠在栏杆上,眯眼睛打量外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