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死你了。 . 老杜帮付云处理了两天公事,到第三天时也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得以休息。 至此,一年总算是过去。 一身轻快地从安置区走出来,老杜直接拨通了付云的电话:老弟,今晚的年夜饭,记住喽! 知道了。 电话那头付云声音沙哑,答得有气无力,老杜奇怪。 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照顾霜青还把自己整出病来了呢? 给累的。付云似乎不想谈及太多,今年在谁家弄? 东子请吃烤肉,在他们家那大草坪上,好家伙。 知道了。 记得带上霜青啊。老杜顿了顿,又关心道,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给整出毛病了。 撂下电话,付云将被子蒙过脸,倒头就睡。 被褥深处传来动静,有人不管不顾地将他人连着被子一块抱住:阿云!阿云! 付云:闭嘴。 付沉自知理亏,有些羞赧地笑着,钻进滚烫的被子,将自己强行塞进他怀里。 付云闭着眼睛,嗓音仍旧带着疲惫:今天你洗衣服洗床单洗被套。 是。付沉迅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偷得一个吻,心情也跟着放了把烟花。 猫咪躲起来自顾自偷着乐,付云躺了一会,听到他在被子里闷声打了个招呼,声音小小的。 阿云,早上好啊。 付云忽然低低笑声出来,掀开被子,轻吻落下在他额间。 太能折腾了。 . 除夕这天早晨,天略略晴了一些,有丝柔光自云层投落人间,在茫茫大地上跃动了一会儿,就又钻了回去。 大概是哪位神女又偷偷溜出来,被她的父亲发现了。 冬季的风凛冽,晾衣杆才挂上洗好的衣物,片刻就被冰得酥脆,用手一拧,能薅出冰糖似的白霜。 窗口面朝着老街,几天前,街上还不时传出卷帘门拉下的吱哑声响,环扣哐一声扣上,生了锈的转轴发出吱的悠长声响,犹如一首曲子的最后音符。 除夕这天已基本听不到什么动静了,大家或在归乡的路上,又或者已然到家,在节日的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后抻一个淋漓尽致的懒腰,开始准备一年中最重要的一餐。 老杜除了自己就是儿子,付云形单影只,不知什么时候起干脆就凑到一块儿过年。 后来认识了当时还在非档局工作的赵汉东,公子哥儿仗义好热闹,一大家子过年各有各的安排,他就干脆入了伙,每年同三人混在一起。 有时碰上除夕夜还在外地执行任务,就只能开个视频或者打一个电话,若是去到哪个山沟沟里连信号都没有,那就只能留下一条短信。 但无论怎样,情谊从来不会断掉。 赵家父母半月前就飞去了澳洲过老年蜜月,小妹一脸娇羞去了男朋友家,连赵老爷子都去了南方的战友家探访,顺便过个春节。 留下刚从特控局昏天黑地忙出来的大哥赵汉东,守着偌大的房子一脸悲愤。 想到今年共享除夕的兄弟也变多了,赵汉东一合计,干脆把人全叫到家里烧烤,过年这种事,人多热闹才有意思。 赵汉东一大早就开着骚包的红色跑车去采购食材,因为朋友有一半都是兽人,干脆就买了半头牛。 跑车被当货车使,牛腿露在后备箱外面,后盖委屈得都盖不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