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犯人已扭送总局处理。 呸,忒不要脸。 沈玥一脸同情:下次如果需要临时出任,记得同值夜的护士报备一下。你看你这一身伤被挠的。 身体的例行检查完毕,沈玥拿来药水,强行逮住两只猫上药。 有些兽人的唾沫和爪子里会带有菌类和病毒,自愈有时不能完全解决,一定要重视。沈玥医生威严不容抗拒。 越擦越觉得诡异,特别看到后颈上渗血的伤口,沈玥隐隐约约感觉自己撞破了什么。但出于一种莫名的直觉,她没有深究下去。 沈医生简直业界良心。 医生走了之后,付沉变回人形,委委屈屈试着靠近衣柜,找他的衣服。 付云趴在床上打了个打哈欠,尖牙森森。 他讪讪地走过去,一脸讨好的笑,将付云的猫爪子呼到自己脸上。 我错了嘛。 付云瞪着他,漂亮的金眸子里翻涌着怒火。 现在知道错了?说好了要小心,注意安全,脑袋一热就全当做了耳边风。 他爬起身,作势要咬付沉的脖子。 付沉赶忙护住自己:哥,哥!账回来再算,先去办正事! 他这才一脸算你走运的表情,松开付沉,让他去换衣服。 付沉换好衣服出来后,他有一瞬间怔住。 平日里见猫咪活泼邻家的模样太多了,甚至有些幼稚,现下正经起来,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惊艳。 一身笔挺得体的黑色西装,外面套一件风衣,斑灰的长尾若隐若现;修长的手骨节分明,爪套变成的黑色手套显得这人十分精干利落;过肩的茂盛灰发抓起大半扎起,系着绿色松石的编绳轻轻晃动,才显得他没有犀利得不近人情。 付沉拿出局里派发给自己的黑色项圈,仔细缠上一块黑色布条,蹲下身,给付云戴上。 一切准备就绪,他双手捏了捏付云的面颊,在额上轻烙下一个吻。 走吧,我们去见徐偲最后一面。 . 徐偲被葬在了b市市郊,墓前辟出一方空地,种满了绿植和鲜花。他的墓碑简简单单,中上方一张看起来特欢乐的小照片,个人信息小小刻在右下角,最中间则是他为自己预设的最后一句话。 请告诉我,我的生命是有意义的。 徐偲妈妈一直在低声抽泣着,扶着丈夫的肩膀,拼命压抑住自己的悲伤,不愿在众人面前崩溃。吉茜蹲在墓前,呆呆凝视着墓碑上笑容灿烂的黑白照片。 这还是她这些天,第一次走出门外。 早晨日光灿烂,就如这个青年带给世界的一般温暖。 来了许多许多的人,其中不少人,付沉上一次才在徐偲的婚礼上见到过。兽人们将自己的皮毛和尾巴藏在黑色正装下,神色庄重默哀。 现场的普通人亦不少,付云为了不引起众人的小骚动。叼了朵白花悄悄放在墓前,又从人们的脚边钻了出去。蹲坐在外围的一棵树下远远守望。付沉找了一圈没找到他,钻出人群,才发现他正在在树下安静等候。 于是他也站在了树下,同白色的猫咪一起,哀默着。 过了一会儿,付沉发现人群中几个显眼的身影,蹲下身同付云低声耳语道,哥,那几个人,是巴勒山下的牧民吧。 付云向那边望去,只见几位牧民衣着简陋残破,转经筒早已老旧油腻。为首的老村长穿着一件过时的老干部式西装,胸口别了一朵白色的花。他们缩在人群的一角,双手合十,默念着经文。其中一位妇女衣服简陋得不像样子,似是翻捡出了家中最得体的衣服,眼眶从一开始就湿红不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