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眉眼沉沉地看着她。 秦萌双手背在身后,眼睛几乎弯成一条缝,像是狡黠的小狐狸,今天她生日,但是家里面只有她一个人。你确定要一直等在这里吗? 谢琼依然没说话。 你很懦弱你知道吗,我算是没有办法,鞭长莫及了,你呢,这都几年了,你居然还只落得个在下边默默等候的下场,连上去敲个门的胆量都没有吗?秦萌拢了拢领口,世界上很多事情本来就是成王败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不过你不主动,割你肉的就是钝刀子,和凌迟处死差不多。还不如正面对抗,死个痛快。 车里的人虽然依旧靠在座椅上,眼珠却动了一动。因为天生是一张扑克脸,有表情是难得的。已经算是非常动容。 你知道孟璟和你比强在哪里吗?若若一开始也并没有很喜欢她,是她一次次地破开了她的防线,甚至跟着她当演员,强行把自己安排进她的世界。而你呢,连上去刷个脸的勇气都没有。在这下面等,等一辈子也没有意义的。只能感动你自己。 谢琼有些人天生喜静,不如你活泼好动。 我呸。你讽刺我啊,说那么好听。还不是因为最爱你自己。不过怕遭人拒绝丢脸而已嘛。 谢琼脸上终于漫上一丝笑意,怕丢脸有什么不对?你这么热心地说服我,又是什么居心? 哈哈哈,我就是站这里无聊,再说了,你帮我把若若那个榆木脑袋整变心了,再等孟璟一回来,bang!你们鹬蚌相争,我不就可以渔翁得利了吗。这么简单的道理。 秦萌萌。不远处冷冷的声音响起。 秦萌抬头看了一眼,哎哟,你回来啦。 陆漫漫脸上常有的笑意却不见踪迹,她的脸就像这天气一样冷。 秦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慌张。也不晓得刚刚的那些话她听到多少,接着她仔细回想了一遍,似乎也并没有哪里说得不妥当。于是站直了,将手中薄荷蓝的伞撑起来,走吧,我们去陪若若把生日过完。 你有伞啊。陆漫漫继续冷酷,那我是白担心了。你爱去哪去哪。 说完转身,往刚刚的人行道跑过去,跑得太快,地上新雪容易打滑,冷不防摔了一跤,咚的一声落地十分结实。秦萌听得嘶了一声,闭着右眼将脸往后缩了缩。这一下肯定很疼。 但是地上那个很快爬起来,接着跑。红绿灯正好由红转绿,她就这一口气奔到马路对面去了。 秦萌有点愣神地望着她远去,下意识跺了跺脚这笨瓜。 谢琼朝她看看,微笑着摇摇头。 笑什么笑。秦萌瞪她一眼,真没用,你就在这耗上一辈子吧,撬墙角不趁现在,等孟璟回来你还有活路么你。说完举着伞就走了。 人与人之间真的是互相影响的。秦萌虽然人长大了,性格却变得亲和淳朴了起来,话也比较接地气,估计是受方才那平地摔跤的娃娃脸的熏陶。 谢琼朝楼上暖橘色的灯火看了一眼,又看看车上的时间。 还有十五分钟就到十二点了。 先前她并没有听从盛雪的建议,将她送回家。她直接送她去了音乐会。 这位著名钢琴演奏家三年一次的巡回演出,火爆程度超乎想象,粉丝之狂热,唯有四年一度的世界杯可与之一战。人民物质生活极大丰富时,精神文明就蓬勃发展了。哪怕是这样放在之前称得上小众的音乐演奏会,也逐渐成了为雅俗共赏的存在。她们到达时,礼堂里除了她二人的位子,已经座无虚席。演奏一开始,谢琼就知道,这人火成这样不是没有道理的。确实优美,有安抚人心的功效。然而一曲终了,掌声雷动,旁边的盛雪却拉了拉她的衣袖,率先起身去了外边。 她跟上去。在礼堂外冷冽的空气里,她问怎么回事。 我很感激你陪我来这一趟。盛雪目光幽幽的,我也想心安理得地享受你的陪伴。但是我不能。 谢琼记得自己默住了。 如果你那一车礼物是为我准备的,你就留下来。可惜不是。盛雪耸了耸肩,又抬手看了看手表,抬起头来,继续说以往你给她送东西,都被我挡下来,你想约她,也总被我搅黄。但是今天,我生孟璟气了。我不想再这么不明不白地夹在中间。我算是个什么呢。一开始我算是圣母心发作,想保护我们家抹香鲸,现在搞得自己搭了进去。我得先撤了。你也不用再为难。你想追若若,就大胆去追。只是,唯一的底线,不要让我转交东西,不要让我做你们之间的传声筒。 她说完了,两个人都站着没有动。 盛雪再看了一眼手表,语气有些故作轻松距离若若生日过去还有一点时间,你,抓紧点。 她不知是用怎样一种心情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