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是怂恿他走上万劫不复道路的刀子。 若是她坚强一点,克制一点,说出来的话收敛三分,是不是沈常西就不会对林奕恒下那么重的手,是不是之后的一切祸事都不会发生? 她那日说了什么来着?她说-- 林奕恒强jian她。 事实是怎样,她也恍惚记不太清,只记得林奕恒一边吻她一边把手往她校服里探。可到最后,林奕恒还是停住动作,也许是她哭得太凄厉,把林奕恒吓到了,不敢再做那些不计后果的事。 直到第二天放学,得知他去打断林奕恒三根肋骨的那一秒,她整个人从课桌椅跌下来。 惶惶不知所措。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是她祸从口出,害了所有人。 “行了,别哭了。” 沈常西烦躁的撂下一句。他根本不想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 那些跟坏掉水龙头一样疯狂往下滴的眼泪让他的心一半痛快一半痛苦,矛盾交织,到最后,只剩下无尽的空虚。 豫欢抽了两下鼻子,耷拉着眉眼,“对不起。” 沈常西扯了扯唇,诚然,她迟来的抱歉和不值钱的眼泪还是让他心绪稳了大半。 这些年被往事折磨的痛苦也颓然松动,像一座摇摇欲坠的危房。 反正都熬过来了,她现在握在他手里,不是吗?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他又恢复了随心散漫的模样,手指往下,揉了揉豫欢的心口,“反正你是无情无义的东西。和你翻旧账没意思,不如你拿出诚意补偿我。” 他的话没什么温度,语气在轻佻之外称得上阴刻了。 摆明了,他就是不让她好过。 “什么诚意.....”豫欢的脸颊,鼻子,眼睛都泛着红,眉眼中藏着一抹艳色,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有多娇媚,“我都给你使唤了.....” “哦,也包括床.上的使唤吗?”他似笑非笑,替她拢了拢凌乱的长发。 这人说话怎么...... 怎么这么浪荡! 豫欢害怕的往后缩了缩,被他一句接着一句的调戏弄得窘迫,“床、床.上...” 她牙齿磕磕巴巴打颤。 “你该不会以为我要你,就是要你给我打扫什么狗屁卫生的吧?” “...无耻。” 她憋出一句骂人的话,蹙着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了这一段时间都萦绕在心里的疑惑: “你为什么非要欺负我.....” “你都不喜欢我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欺负我.....” 沈常西没理会她的控诉,指尖逗弄着她瓷白细腻的耳垂。 此刻,这小小一团白染上了红,像新雪梅花。 卧室里没有开空调,温度因为暧昧变得滚烫,窗帘拉死,阳光一丝也透不进来,人像凝固在树脂胶里的花,只等一起枯萎。 楼梯间。 恩叔正陪着老夫人爬楼。孟莹今年虽然快六十八了,可精神烁爽,平日里吃完饭后要在公园里散步一两个小时,走起路来不输给年轻人。 她吐槽:“区区三四层的房子,还要装一部电梯,你说他是不是把懒骨头。” 恩叔笑着回:“老夫人,您可别为这事数落少爷,少爷是心疼我年纪大了,不忍心看我天天爬来爬去的,这才装了电梯。少爷工作这么忙,也没有落下运动,攀岩打网球射击滑雪.....我数都数不过来,这怎么叫懒呢。” 孟莹哼了声,“你尽帮他说好话。” 两人交谈间到了三楼,没走几步,廊道尽头隐隐约约传来女孩嘤嘤的哭泣声。 哭声很碎,很细,让人听着就心疼。 “你听见什么了没?”孟莹怕自己年纪大了,在幻听,好端端的,怎么有哭声。 恩叔心里咯噔一下,右眼皮开始跳起来,“呃,呃,大概是少爷在看电影?” 劳什子电影,真当她耳聋心瞎了。 孟莹冷笑,大步朝前走去。 恩叔后脚忙不迭跟上去,心里一边求菩萨拜上帝,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卧房的门没有关,虚掩了一半,自然,房内发生了什么,都不必推门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孟莹看到两人甜蜜纠缠的模样,心里又惊又喜,先是感叹两小年轻白日宣yin也不知道关个门,这得有多急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