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他每晚偷偷溜进她的卧室后摘到的果实,甚至是更美妙。毕竟她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正羞怯地瞪着他。 她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我说....”豫欢的眼角滑落生理性的眼泪,声音破碎不成调,是一曲莺莺软语。 沈常西嗯了声,耐心地等着她,豫欢来回几次深呼吸,随后用极轻极细的声音-- “你不是最喜欢吃菠萝吗.....” 你不是最喜欢吃菠萝吗。 答案揭晓的这一刻,沈常西遽然一震,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 他想过上百个她拿生命开玩笑的理由,可没有想到是这样的。 --“这个冰激凌不错,是新出的菠萝口味,你尝尝。” --“不行啊,我不能吃菠萝的!” --“不能吃菠萝?是....不喜欢?” --“我对菠萝过敏呢!吃了会死翘翘的!” 女孩做了个舌头往外耷拉的鬼脸。 少年没有笑,把那根只吃了一口的菠萝味冰激凌收回,然后扔进了垃圾桶。 --“呀!你怎么扔了啊!我不吃,你可以自己吃啊!” --“你不能吃的东西,我也不吃了。我陪你,从此以后都不碰菠萝。” --“可你不是说你最爱的水果就是菠萝吗.....干嘛为了我就不吃了.....若是有谁不让我吃草莓我真的会死的!” --“.......若是有一天我可以陪你吃菠萝就好了。就像你陪我吃草莓一样。喜欢就是要相互陪伴啊。” 女孩托着下巴,苦恼地叹气。 回忆里,女孩幽幽的叹息像细密的丝线,缠绕上来,心中那些坚硬的东西开始一寸寸皲裂,一阵阵抽疼,剥骨抽筋的那种疼。 豫欢看着沈常西一动不动,面上的情绪走马灯一样变化,直到最后,落进了无垠的沉沉夜色。 她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摇了摇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沈常西宛如从梦中惊醒,呆滞了一秒后,他倾身,把女孩紧紧搂进怀里,手掌摁住她羸弱的背脊,似乎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中。 算起来,他已经有五年没有吃过菠萝了。自从知道她对菠萝过敏,他的世界里就再也没有过菠萝这个名词。 沈常西突然就很想笑,也不知是太悲还是太喜。 豫欢有些喘不过气来,大脑微微缺氧。他抱得太紧了。 “沈常西、你、能不能别抱这么紧?”豫欢疑惑的看着他,这人又发疯了吗? 沈常西笑了。 笑声低低的,像羽毛扫过。他放开她,双手改为捧住她白净的脸庞,又是一个吻,不由分说的落下来一场和风细雨。 “.....你是真笨啊。” 在被吞没的空隙里,豫欢听到他低低骂了一句。 办公室里,空调已经形容虚设,温度是炙热的,就好像碎金弥散的阳光。豫欢也好似感应到了他的温柔,逐渐软了抵抗。 ...... 就在两人迷迷糊糊的忘我时分,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咚咚”的声音惊扰了所有暧昧分子。 “少爷?少爷您在吗?” “时光物业的豫总来了,说是想和您单独谈谈。您见吗?” “没人吗.....少爷!我开门了啊?” 豫总? 豫欢倏地回过神来,猛烈去踢他的膝盖骨,“我爸,我爸啊!!!”她把声音压得很低,颤抖的调子,惊慌失措全部都含在里面了。 “我爸怎么来了.....完了完了....”豫欢急得跟热过上的蚂蚁,脚下全是沸腾的热油。 她现在怎么见人? 沈常西的眼底飞快滑过一抹惊诧,却迅速镇定下来。 “别慌。我来应付。” “你应付个屁!我爸一进来就知道你是齐屿了!”豫欢急得要骂人了。 对了,她得躲起来,对! 要躲起来! 门外,向鲤还在敲门,“我进来了啊!” 糟了糟了! 这办公室太大了,休息的小卧房在顶那头,穿过去不亚于从一栋三百平米的别墅一楼上到顶楼,中途还得绕过各种障碍物。 “不用躲。反正他迟早得知道。”沈常西低声安抚着豫欢,随后扬声冲门外的人道:“请进来。” 请你个头! 豫欢绝望了,忽然,她灵光一闪,当机立断猫下身子,一溜烟的钻进了办公桌底下。 女孩穿着粉色的连衣裙,小小的一团粉色瑟缩在桌下,方领的设计,从上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