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景淮的手即将触碰到林岁晚的肩,她突然心头一紧。 猛然睁眼,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林岁晚闭了闭眼又睁开,还是黑的。 她做梦了?而且还是那种、那种不堪启齿的梦。 她怎么会这样? 林岁晚抬手捂住脸,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心如擂鼓,她万万没有想到,只是看了苏景淮没穿衣服的样子而已,大晚上的,她居然人生头一次,做了春、梦! 怎么办怎么办,让她明天还怎么见苏景淮啊,她哪还有脸见他啊。 林岁晚都要羞死了,那么真实的一个梦,要是被人知道,是要笑死的,她怎么会这样呢! 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林岁晚深呼吸,尽力平稳自己的心跳,她都怕把室友吵醒。 浑身上下都是热的,原来这东西比空调都管用。 她闭着眼睛,想让自己摈弃那样的胡思乱想,可是很显然,她失败了,脑子里除了苏景淮,再装不下其他人。 林岁晚觉得自己疯了。 冒犯了苏景淮。 大晚上的,林岁晚在床上怀疑人生,睁着眼睛到天亮。 与此同时,苏景淮的卧室也是灯火通明。 床上乱成一团,被单被他拆下扔在地上,同样被扔在地上的还有一条睡裤。 苏景淮眉头紧蹙,指尖夹着一支抽了一半的烟,他怎么也想不到,下午那场戏,居然会让他夜间起了心思。 还是十七八岁的时候才出过这样的丑,如今都二十多了,居然还……简直没脸看。 苏景淮一开始都不敢相信,坐在床上愣了好几分钟才接受这个事实,起来换了床单。 偏头望着地上杂乱的床单,他咬着烟起身把那东西用一个袋子装起来,明天直接扔垃圾桶里去,要是明天被阿姨看见,还不得把他笑死。 苏景淮的脸色很难看。 他也不是毛头小子了,居然会这样冲动,更何况下午还是他有意做局,林岁晚什么都没有做,结果却把自己给坑了。 他身上很燥热,把床单装好之后推开露台的门,走过去坐在藤椅上。 这个天气这个点,寒风瑟瑟,冷风呼呼的吹,苏景淮裹着睡袍,风直往里灌,他却像是感觉不到冷一样。 眉心紧蹙,梦里的场景不忍回想,朦朦胧胧的,看的并不真切,可是他看见了那双杏眸,除了她再没有旁人了。 指尖的烟烧完了,他又抽了一根点燃,风太大,点了两次才点上,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凶的抽烟了。 苏景淮难得的觉得自己有点丢脸,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竟这样把持不住,传出去非得被人笑话死。 他在寒风中思考人生。 结果就是次日一早醒来,他感冒了…… 头重脚轻,一直打喷嚏,他只能让家庭医生上门一趟,免得弄成和林岁晚一样严重。 他不舒服,就不想让林岁晚过来,怕传染给她,当然他自己也觉得有点难为情,有点逃避心理。 他还在想用什么理由让她别来。 不过他还没有想出来理由,林岁晚就先开口了,说明天有结课考试,得复习,今天就不去了。 正中苏景淮下怀,当然答应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