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反倒是催促他们去睡,最后相持不下,四个人都留在了病房里,胡伟民倒是回去了,不过他早上七点多就打着哈欠过来了,手里抱着一摞铝制饭盒,都是他打包的早餐,有大包,辣汤饭,还有小汤包,老爸茶,等等。 还很贴心地带了四套牙刷牙膏过来,都是他厚着脸皮让他爸找战友换的日化用品的票。 其中艰难他没有跟任何人埋怨,而是乐呵呵地过来催促他们赶紧先去洗漱一下,吃完早饭再睡。 孟恬恬看着他那殷勤的样子,打趣道:“伟民哥,你是活雷锋吧?” “啊……我……”胡伟民挠了挠后脑勺,傻笑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倒是霍齐家帮他找了个台阶,道:“雷锋挺好嘛,你姐上次回来还说呢,要不是她单位有活雷锋,她还不知道这些年一个人怎么熬呢。” 胡伟民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问道:“霍阿姨,钟灵她在单位是不是也会被人欺负啊?您让她不要怕,有什么事跟我说,我肯定带兄弟们过去给她撑腰。” 霍齐家笑着跟孟恬恬对视一眼,道:“可不是嘛,她再能干,那也是个姑娘家,总归有人找她麻烦的。还好,她单位也有你这样热心肠的,总算是没让她一个人孤立无援。不过你的好意我们也记着了,等她下次回来,我们一定跟她说。” “哦,哦……”胡伟民反应慢了半拍,这下明白过来了,原来钟灵单位有活雷锋帮她呢,他着急个什么劲。 便傻笑着聊了会小时候的事情,这才出去了。 等他走了,霍齐家便问了问谢振华:“这小子没谈对象吧?” “没有,他家里安排了不少次,让他去相亲,他都没答应。”谢振华对胡浩家的几个孩子还是了解的,他一想到胡伟民憨头憨脑的,被人陷害了上不了大学,他就有点惋惜,“这孩子热心肠,就是可惜,没有防人之心,本来都被推荐去大学了,结果被人举报了,愣是没去成。” “因为什么事举报的?”霍齐家蹙眉,这随便举报别人的风气可不好,如果对方真的有问题还好,如果没有问题,只是为了打击报复,或者眼红嫉妒,那可真是损人不利己,又毒又坏。 谢振华对那事有所耳闻,道:“好像是说他作风不检点,故意玩弄未婚女性的感情。” 霍齐家觉得胡伟民不像是这种人:“那一定是对方栽赃陷害的,我不信。我瞧着这孩子挺淳厚的,根本没有那些花花肠子。是谁举报的知道吗?” “那我还真不知道。”谢振华毕竟是个大忙人,小辈的事顶多是听人议论一两句,具体怎么回事根本没空去过问。 霍齐家叹了口气:“行了,你快吃吧,吃了回去睡觉,我可不想瓜田李下。” 说到瓜田李下,谢振华就一口气堵在心口,实在憋得慌。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我问过陆保国了,我这边可以起诉离婚,苗金花三次不到场就可以缺席宣判了,最迟半年,最快四个月左右,这婚肯定离了。” “谁管你,赶紧走。”霍齐家还在气供销社的事呢,看见他就烦。 谢振华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做错事了,只好苦着脸出去了。 郑长荣见他老丈人似乎不得要领,便追出去提醒了一句:“爸,妈是气你被身边人污了名声都不知情,昨天供销社那几个打着你名义干坏事的售货员,你得好好处理一下。” “这事我记着呢,原来你丈母娘是气这个?”谢振华觉得自己怪冤枉的,他哪有精力去管外人做什么。 不过他敲打敲打那些人倒是应该的,便唉声叹气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快进去睡会吧,忙了一晚上了。” “爸,我说几句话您别生气。您啊,就是太一根筋了,只顾着眼前最在乎的那件事,身边其他的异常就留意不到了。就比如说这胡伟民,他跟二姐是什么时候不来往的,您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吗?二姐为什么十六岁就离开了你身边,宁可自己出去闯荡也不要在家里享福,您就没有想想其中的原因吗?您啊,以前要忙着找丈母娘,没心思去注意这些,也是情有可原,可现在丈母娘回来了,您是不是该好好想想,身边这些人到底哪些有问题,哪些是因为您的疏于关心而跟您有了嫌隙?等您把这些理顺了,理清楚了,您就知道丈母娘为什么生气了。”郑长荣其实不是个喜欢对长辈指手画脚的人,但丈母娘和老丈人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自家媳妇跟老谢又隔着一层,只好他来点醒老谢了。 谢振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开口,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我先把甜甜的身份公开,让你丈母娘开开心,至于那些有问题的人,我再慢慢琢磨,一个一个处理。” “行,您自己多留心点,对了胡伟民说那个供销社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