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遗憾。 张世杰却不这么想,他摇了摇头:“你错了,她在这里比去北京更能施展抱负,她盯上的是改开之后的风口,还要在岛上搞产业呢,你以为她野心很小吗?只有海岛能让她释放这么多的精力和设想,换个地方,条条框框的,真不适合她。” “那倒也是。”这么一想,谢玄英坦然了,既然兄妹不能凑一起,那就尽量珍惜团聚的日子吧,好歹钟灵跟他一起去北京,有个伴儿。 他站了起来:“爸,明年开春我就要去上学了,到时候娟子和孩子只能拜托您多照顾了。” “放心,只要你管好自己,别忘了老婆孩子就好。”目前看来,谢玄英是没有背叛妻小的可能的,但是北京是个大染缸,会被染成什么样,张世杰也说不准。 人生在世,如果整天担心这个顾虑那个,那必定会裹足不前,做长辈的不如把心放宽,让孩子们去体验生命的欣和喜悦,面对生命的阵痛和遗憾。 这些都是任何人替代不了的,他能做的只有帮孩子稳住大后方,这就够了。 回去的时候,霍恬恬见哥哥姐姐脸上已经没有犹豫和徘徊了,心说这次来对了。 她也没问,到了码头的时候,谢玄英主动把自己跟张世杰谈话的内容说了说。 涉及霍恬恬的部分就省去了。 霍恬恬笑着把孩子接到船上:“对呀,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明天咱们一起去招生办吧。” 回到大院,门岗的贺超说有她的一封信。 她很好奇,回家后拆开,才知道是温清风写来的,他也报考了中山医学院,这次成绩下来,第四名就是他。 他写了个错别字,跟满分失之交臂,没想到自己上面压了三个满分的,一打听才知道是谢家三兄妹。 便写了封信过来道贺。 霍恬恬对这个小伙子印象其实不坏,因为他曾经对郑长荣极尽维护,但上次他那封信吓得霍恬恬半死,所以从那之后,她就有些恨上温清风了。 哪怕明知道他是为了配合行动,但霍恬恬还是有些怨念的。 思来想去,她没有回信,只是把这封信收进了桌膛里,跟少阳表哥的信件放在了一起。 第二天从招生办回来,一切尘埃落定,她就等着收录取通知书了。 于是她把精力全都放在了孩子和小星星岛上。 郑长丰和徐莉已经平反回了石康,但是霍恬恬跟徐莉之间的关系稍微有点微妙,加上她之前找过几次云诗华帮忙,还以为云诗华会是比较大度理智的嫂子,便打了个电话,拜托她帮忙打听看看省里有没有针梳机销售。 可云诗华嘴上答应了,却一直不给她答复。 她等来等去等不到消息,只好给韦昊打了个电话。 韦昊大五了,回了广州,忙得晕头转向,都没顾得上打电话给她道贺。 接到电话的时候,韦昊赶紧说了一堆告罪的话,霍恬恬笑着打断了她:“咱俩这么客气做什么?姐姐,你帮我问问有没有哪里有针梳机好吗?我急用。” “针梳机?梳羊毛的那种吗?”韦昊有点印象,她有个同学是鄂尔多斯的,那里盛产羊毛和羊绒。 不过这两种毛纺原料需要的机器是不一样的。 羊毛需要的是针梳机,羊绒需要的是梳绒机。 不能混用。 霍恬恬应道:“对,我这里想搞兔毛加工,发展本地产业。你帮我打听一下,要是哪里有淘汰的旧机器就最好了,我手里没那么多钱,买新的估计不够。” “好,你等我消息。”韦昊对霍恬恬的事很上心,当天请了半天假,换乘了六趟车,才找到了她那个正在医院实习的内蒙的同学。 不过她同学又要层层找熟人打听机器的事,这一通折腾下来,霍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