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发虽然下定决心唯任自强马首是瞻,也不是没条件的:“任爷,候孙两人这此带来还活着的手下您得都交给我。” “怎么?你想把他们都杀了灭口?”他没想到王大发也是个狠人。 “不不,任爷,我是想收拢这帮手下,好方便我接手候孙两家的产业。”王大发不由擦擦额头的虚汗,心道我可没您杀性大。 “随你!”任自强摆摆手,看他欲言又止,问道:“还有其他事吗?” 王大发苦着脸道:“任爷,实不相瞒,这事本来不用劳您大驾的,我可以自己处理。但现在刘柱子和陈三兄弟把我能打的手下打死了大半,我现在人手不足了,您看……” 任自强明白他的意思:“大发,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俗话说常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你手下技不如人,死了就死了,你做好安抚工作。” “以后咱们都是自己人,不许再翻旧账。你说话也不用藏着掖着,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是是,大发明白。”王大发头点的如啄木鸟似的:“任爷,南关码头的崔铁胆您认识吧?” “我认识崔铁胆干嘛?大发,别废话,有事说事!”任自强不耐道。 王大发愈发看不透这位叫花子总团头,心道你到底是不是混江湖的啊?还是有恃无恐视天下英雄于无物? 心中虽有疑惑,嘴上却不敢怠慢:“任爷,这位崔铁胆是姓侯的有过命交情的拜把兄弟,他仗着一身横练功夫和手下百八十号打手,在南关码头包娼聚赌,把持码头的水运业务。” “我担心到时候崔铁胆会替姓侯的站台,给我接手姓侯的产业制造麻烦。您看能不能借我点人手,威慑一下崔铁胆,使其不敢轻举妄动?” “行了,不就是一个崔铁胆吗?等会儿我和你一起回保定城,我来摆平他。以后崔铁胆的产业你也替我管起来,没问题吧?” 王大发闻听喜形于色:“没问题,没问题。” 嘴上虽如是说,心里估计巴不得两虎相争,两败俱伤,他好做最得利的‘渔翁’。 任自强压根不在乎他的想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那都是妄想,与镜中花水中月一般无二。 也没傻乎乎只听王大发一家之言,等他去杀候孙两人时,又向刘柱子陈三打听了一番崔铁胆的为人。 从他二人口中得知,崔铁胆确实在南关码头欺行霸市,简直是小儿止哭般的恶人,他才决定为民除害。 否则,他就要靠拳头去说服崔铁胆,使其收归己用。 此间事了,任自强安排刘柱子带上队员,押着钱财及投降的董大疤瘌一众土匪先行返回刘家堡。 回去后他还要点齐人马,连夜直捣董大疤瘌的老巢,把土匪的‘私藏’搬回来。 “柱子,你一定记住,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别小看剩下的几个虾兵蟹将,黑灯瞎火子弹可不认人,你给我小心着点,别阴沟里翻船?” “放心吧,强哥,我这段时间跟着您不是白练的,您就安心等我的好消息。”经过全面碾压王大发一役,刘柱子信心不是一般得足。 “行,天色不早,你们出发吧。”任自强挥挥手和他们告别。 雏鹰终有一天要独自翱翔于蓝天,刘柱子也该独当一面了。 王大发也有两把刷子,他没假手他人,而是亲自上手,二话不说就手刃候孙两人。 非但如此,还把候孙两人手下几个有亲戚关系冥顽不化者,也一并结果了。再经过一番恩威并施,没费多大力就把两家随从收服了。 别看王大发受了伤还被打得鼻青脸肿,而且就属他手下死伤惨重,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一朝得势把歌唱的风光模样。 不用任自强吩咐,他就指挥一众手下,把候孙两家死了的人该埋的埋。自己死了的人和烟土装上车,洗地那叫一个利索,一看就是有经验的。 任自强未尝不清楚收拢这么个玩意有助纣为虐之嫌,但只要不影响他打鬼子,只能顾大节而不拘小节,无所谓玩白道黑道的手段。 再说民国现状就这个吊样,黄赌毒泛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