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他一己之力能改变的。 不过,该套的笼头还得套,他不可能放任王大发继续变本加厉发展那些祸害人的行当。 何况这些行当他也干不长,满打满算也就两年时间。等小鬼子打来,他愿不愿意在危墙之下以亡国奴的身份苟活还得另说,更别提他那些产业了。 因此,在回保定府的路上,任自强没少给这位年近半百,差不多‘五毒俱全’的老狐狸以‘谆谆告诫’。 当然,他可不会和颜悦色的告诫,免得王大发阴奉阳违顺杆儿爬。他原则很明确,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不听话肯定没好果子吃。 首先,在王大发接手候孙两家的青楼后,第一时间要把候孙两家以前逼良为娼的女人们该放的放,并给与一定补偿。 “好,好。”王大发嘴上说得好,转而为难道:“任爷,放她们出来简单,可她们回去恐怕也抬不起头做人,更别提找婆家了。” “没关系,如果有不愿意回家的,你可以建议她们去刘家堡干活工作,我手下那帮叫花子可不会嫌弃她们。” 在任自强想来,女人在这个时代的命运可谓悲惨的一批。既然赶上了,怎么帮助也不过分。 何况,虽经过不断招人,但刘家堡和野狼寨男女比例依然大幅度失调。僧多粥少,不够分啊。 老话重提,打鬼子是长期的,让这帮苦哈哈在打鬼子之余成个家的想法,任自强始终放在心上。 对此他是很开明的,可不会遵循革命队伍中的‘二五八团’之类的条条杠杠。 再说这帮人懵懵懂懂中就被他蛊惑着打鬼子,有今天没明天的。他未尝没有让他们死前尝尝女人滋味的念头,要不也太遗憾了。 至于会不会产生遗孀和遗孤之类,则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相信时间会消磨一切,大不了再找呗。 其次,他告诫王大发,烟土毕竟是害人的玩意儿,维持如今的局面足矣。三家有竞争的烟馆该合并的合并,多余的店铺转让出去即可。 同理,青楼也是如此处理。 任自强看到王大发嘴上说是是是,但心里却十万个不乐意,于是言辞栗色道:“大发,我怎么说你怎么做,我不希望看到你打折扣。总归你记住一句话,我之所以如此安排是深谋远虑的结果,过个一两年你反倒会很庆幸听我的话。” 王大发也不是善与之辈,相反他很精明,要不然也不能在乱世中挣下这么大笔家业。 他敏锐的察觉到话中的别有深意,忐忑不安道:“任爷,您意思是说过个一两年保定府会变天?” “天机不可泄露,你听我的就是了,反正一两年时间也不长,你很快就面对了。” 任自强高深莫测的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还有管好你手下,不得欺压良善,不得欺行霸市,对你手底下干活的苦哈哈好一点。” 原本还想说让王大发多做善事,最后一想这些事还是自己其力亲为为好,他委实信不过王大发这老小子。 狗改不了吃屎,以这老小子贪财的性格,估计不会忘了中饱私囊。 王大发家没在保定城里,而是在曹锟大元帅建的南关公园附近。这倒不用入城了,省的车上拉不少尸体被检查出来不好解释。 到了家,老小子也不声张,先是悄悄把烟土和手下尸体送进库房,然后屁颠屁颠到任自强面前请示: “任爷,您看咱们先收拾哪一家?” 任自强指指他的右胳膊:“大发,你不用先处理一下枪伤吗?” 由于是近距离射击,一枪两眼,子弹虽然没留在他肉里,但看着老小子动不动疼得龇牙咧嘴,他也难受不是。 王大发这会儿又硬气起来:“任爷,这点小伤是小意思,我前些年为保住这片家业,也过惯了刀口舔血,不碍事的。为免走漏风声,咱们还是早早动手为好?” “这天刚黑,现在动手是不是闹得动静有点大?” “任爷,你是担心会惊动官面上的人吧?你放心,候孙两家认识的官面上的朋友我都认识,和他们打交道,只要该给的钱给到位,他们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