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吗? 即使只是蹭没吃完的面条,她的心里仍然莫名悸动,心脏跳得像是快要蹦出来,让她说话都变得艰难。 生怕答应太快,显得过于迫不及待。 又怕自己喜形于色,被人看清楚内心龌龊的奢望。 更怕这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当然……”阮寒星失笑,想到她面对霍沉就紧张得结巴,正要起身拉她过来。 “夫人。” 这时,一道温热的大掌捏住她的手腕,制住她的动作。 漆黑的眼眸看过来,霍沉淡声道:“我厨艺不佳,就不嫌丑了。夏小姐想吃什么可以自己准备……我有些饿了,那碗面就留给我吧。” 明明方才还说不吃。 阮寒星的眉头微扬,看他一眼。 没有说破,转而歉然地一笑:“我看冰箱里有陈姐准备的小馄饨,昕怡你要来一点吗?” 夏昕怡的脸色更白了一些,低垂下头,用力地咬住自己的唇瓣。 一时说不清是失望更多,还是别的情绪更多。 她满眼都是复杂,攥紧了杯壁,好一会儿才摇摇头:“不,不用了。我不饿。” 她自嘲地笑了一声。 她这样的泥巴,怎么也敢妄想跟云彩产生交集呢?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怎么配呢? “我,我现在觉得更困了。” 她面色雪白,匆匆转身上楼,丢下一句:“阮女士、霍总,你们慢慢用,早点休息。我先去睡了。” 睡衣裙摆扬起小小的弧度,她的脚步匆忙,快速上楼关门,一气呵成。 阮寒星惊讶地看着空荡的楼梯,抿唇道:“昕怡好像……还没有倒水吧?” “可能是困倦战胜了口渴。” 霍沉无所谓地应了一声,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起身将剩下的面条端过来,见她一脸若有所思,指尖轻轻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夫人,难道我不足以让你专心吗?” 他的眼底生出几分不愉,晦暗的情绪涌动。 他真的很讨厌别人来分走她的目光。 好不容易有这样独处的时光,还要有不相干的人分散她的注意力。 他希望她能看着他,一直看着他,脑袋里眼睛里心里全都是他,不要分给其他人一丝一毫。 强烈的占有欲,在胸腔中翻滚。 他希望,那双黑白分明的澄澈双眸,能一直都注视着他。 “我就是觉得昕怡不太对劲。” 察觉到他的不快,阮寒星冲他讨好得笑笑:“她敏感多思,又习惯什么都一个人憋着。我怕她钻牛角尖。” 好不容易因为加入星星基金会的事情,开朗了许多。 这会儿怎么瞧着,又有了别的心思? “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能够负责自己的生活。” 霍沉的眼底微凉,冷淡道:“夫人已经帮她很多,难不成还要亲手扶着她走路?” 他蓦得撑桌起身,高大的身形笼罩住她。 大掌温柔却也霸道得,以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的下巴抬起。 幽冷的眼眸中满是克制,沉声道:“与其费尽心思去管别人,夫人不如多看看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