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能够躲藏的位置只剩下一个—— 厚重的窗帘后面。 除了那里,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藏身了。 还在挣扎什么呢? 最后还不是要变成他手里的小羊羔,对他言听计从。 沈振邦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一双虎目紧紧盯着那厚实的窗帘,似乎能想象到窗帘后面躲藏着的女孩充满恐惧,又自欺欺人的姿势。 他顿时笑了起来,声音愉悦地道:“啊,找到你了。” 说着,他走到了窗帘的面前,抬起手掌…… “唰!” 就在这时,厚重的落地窗帘骤然被拉开。 落地窗外明媚的阳光刺了进来,让习惯了书房昏暗视线的沈振邦忍不住眯了下眼睛,朦胧中看到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形就站在他两步开外。 “沈总。” 阮寒星抬眸看向他,清冷的眸底里带着几分冷冽,嘴角勾起:“又见面了。” 幸亏沈振邦没有选择直接破门而入,而是让佣人将钥匙送上来,才给了她时间,让她把最后一点文件拷贝结束。 刚才躲在窗帘后面不出声,也不过是为了再拖延片刻时间。 看着沈振邦高大如熊般的身躯,她浅浅一笑,直接抓过放在窗户边上的花盆。 素白的指节映衬着黑色的泥土,别有一番惊心动魄的美感。 而她的笑容明艳,艳光如刀,冲着沈振邦缓声细语道:“我今天是不是没跟沈总说……看到你这张脸,我就觉得反胃的厉害,连饭都吃不好了。简直是浪费了大厨的手艺。” “砰!” 伴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她脚上用力,向前冲刺两步就拔地而起,直接就是一个花盆暴扣在沈振邦的头上。 因为光线变化,还在适应的沈振邦试图躲避。 然而他毕竟年纪大了,这些年生活优渥,根本没有需要他动手的地方。 身手比从前要迟钝许多,体型又格外庞大,根本没办法跟纤细灵活的阮寒星相比。 花盆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陶制花盆装满了泥土,又沉又重,结实得很。 鲜血混杂着泥土从他的脸上落下来,肮脏又狼狈。 而他眼前发黑,眼底顿时变成了一片腥红。 “臭娘们儿,找死!” 他怒吼一声,毫不遮掩自己的杀意,冷声道:“老子本来还想给你卖个好,现在看来,不打断你的骨头,你不知道什么叫听话!” 硬骨头,他见多了。 再硬的骨头,只要被扒光了拍下不堪的照片,让她彻底失去希望,最后也只能变成听话的狗。 他就不该顾忌霍氏,对她多有宽容。 第二次了。 今天已经第二次,她敢把东西砸在他的脑袋上。 这些年,谁敢这么冒犯他? 沈振邦的怒火已经到了极致,满脸狰狞地道:“贱人!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 “收拾我?” 阮寒星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掩着红唇轻巧地笑了起来。 她本来就长得出众,沐浴在下午明烈的阳光底下展颜一笑,更是恍若盛开的牡丹,发光似的,叫人看直了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