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橼子。” 顿了顿,苗双城又道:“大嫂可有人去问过长兴商行的人?我两家合作多年,长兴商行的崔东家,为人是可以信任的。当年那三家也不是没找过长兴商行,可崔东家却以和苗家合作多年不宜毁诺为由,俱都拒了。 “这些年来,暗中各种机锋绊子,崔东家没少受牵连,可俱是一言不提,每次货物从未拖延过。这几年苗家大不如以往,能维持着四姓之一不至于旁落,还要多亏了崔东家的鼎力支持,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可不宜因为一点小事,就损了双方的交情。” 苗双城本就病弱,很少一口气说这么话,显然一次说这么多话对他的影响也极大,说到最后,几乎是停一停再说两句。 他说的这些,叶启月岂会不知,只是脾气上来了控制不了。 又见小叔子急成这样,她面色也讪讪的。 “我这就让人去问,也许真是巧合,那个官差说是来访亲,没想到还真碰上了真亲戚?” 苗双城的手指在绒毯上摩挲着,似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还要做好另一手准备,是不是那家又动了什么心思。” “你是说孟家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叶启月道,“上次严家和姚家斗成那样,让我说就是他们从中做出来的,偏偏这两家斗上了头,死了那么些人,还把官差弄来了。” “死人了,自然会上头。”苗双城淡淡道。 本身下面这些人也不都是无亲无故,哪家都是亲连着亲,有些即使不是一个姓,也都跟这个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人命不是草芥,越是死了人越发不能容让,下面群情激愤,即使上面想控制局面,偶尔也会力不从心,生出些意外来。 “真是作孽!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苗家是因为近些年来一直势弱,渐渐就不被人放在眼里,可不放在眼里也有不放在眼里的好处,那就是旁人想斗也很少找最弱的你。 因此,作为不是局外人的局外人,苗家人也能看出些别的姓看不到的东西,反正是越看越焦虑,越看也越胆寒。 就好像有一个巨大的旋涡,你明明知道就在那儿,却躲不了逃不掉,只能眼睁睁地掉进去。 …… 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 这期间苗双城似乎精疲力尽,和叶启月说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叶启月看着他熟睡的脸,心中满是担忧,却无能为力。 “真是巧合?”听完禀报,叶启月诧异道。 这时,苗双城也醒了。 “大嫂?” 叶启月就把听来的原样复述了一遍,苗双城听完后面色黯淡。 “是苗家连累的长兴商行,他们想斗,想拿人做筏子,就拿苗家开刀,既能示威,又能顺便削弱苗家的实力。上次崔东家身边的那个姓张的账房似乎受伤了,所以又换了个人来,人家会有顾虑也是应当的。” 过了会儿,他咳了两声又道:“苗家这儿,现在就只剩了长兴商行?” 叶启月一顿,点了点头。 “我记得上次还有谭家。” 一提谭家,叶启月眉毛就竖起来了。 “别提谭家了,这趟他们也来了,货还在船上,至今还没下,让苗家保证这趟不能再出事,不然他们就不下货。” 苗家自然也不可能就长兴商行一家合作之人,最盛时也有五六家。可随着这些年的过去,人越来越少,人家自然不是不做了,而是投靠了别家。 这次谭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其实也不算过分,因为顾晨嘴里被烧了货的,其中有一个就是谭家。 都是多年的交情,能留到这个时候没走的,本质人品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怕了,被吓怕了。 上次那一烧,让谭家损失惨重,若是再来一回,谁也受不了。也所以叶启月怒归怒,倒是没说什么难听话。 现如今苗家就是这样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