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任她做。 要知道,倘若是跟了张鳏夫或其他男人,不也是一样的要做,那为何不能找一个好看一点的抑或自己喜欢一点的! 眼下能帮她逃离木家,楚虞是不二人选,她够凶,楚虞常年杀猪,而且听说她以前还去当过兵杀过人,身上有一股狠劲,能镇得住自己那难缠的爹娘。 我十六岁了,木丁香道,你不要嫌弃我小。 楚虞听她这么说,突然笑了:人家讨老婆都是喜欢小的,我为啥要嫌弃你。 木丁香不知道她话里几分真假,但看得出来她愿意帮自己,于是蹲到她旁边拉过木盆子道:你愿意帮帮忙,我很感激,欠你的钱我以后也会还你,我帮你洗衣服 楚虞伸手拦住她道:手还流血呢,等会我洗完衣服你跟我去拿点外伤的药,这几天不要碰水了。 木丁香这才想起自己受伤的手,只得缩了回来坐到一边去等她洗完衣服。 楚虞应是刚洗完头发,满头的青丝就这么披在肩上垂了下来,此时她低着头洗衣服,看不到凌厉的眼神,使得整个画面看起来十分柔美。 怎么会有这种人,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让人心生向往。 洗好了,走吧。楚虞拧干衣服,抱着木盆子冲着木丁香道,却见到小姑娘两眼灼灼地望着她。 木丁香被她这么一打断顿时也回过神来,忙站起身跟在后面。 河边有一条路往前蔓延,路两旁长着一些绿色的蔓藤,上面开着细细的小花,煞是好看。 只是周边大约十来亩地却空着没种,看着地里干干净净的却没长草,应该是去年还种着庄稼,只是今年不知为何却没种了。 木丁香依稀记得楚家的地是租给村里一户人家种的。 看到小姑娘四处张望一脸不解的样子,楚虞道:这些地都是我家的,大概十来亩,先前租给石叔他们家,过年的时候石叔的儿子在县里谋了个好差事,把他们老两口接到县里住,地就荒下来。 你为啥不种?木丁香问道。 我每天天不亮就要出去杀猪,杀完猪还要去卖肉,中午才得回来,回来了还得补个觉,就半天时间我一个人也懒得打理。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楚虞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说刚说完发现袖子被扯住了,转头一看就看到小姑娘两只亮晶晶的眼睛。 楚虞:? 楚虞,地不要荒废,我可以种地,好不好?木丁香方才观察了一下这几亩地,土壤肥沃又靠近河边方便灌溉,比木家那六亩地可要好太多了。 而且楚家的这片地以小河为界,不与其他家的地界接壤,不会跟人有纠纷,也不怕有人路过来偷粮食。 对岸要过来,也仅那座窄石桥是唯一的路。 我当是什么,你要不嫌累你就种,不然我就租给别人,要么就让它荒着。 不怕累不怕累。木丁香忙不迭地道。 两人就这么走了百来个步子,才到楚家原来的房子,但已经是一片废墟了,房子后面再上去一个台阶,一个天然的洞穴出现在眼前。 洞口用木头撑着一个茅草的屋顶,下面是几张椅子,另外一侧放了几个锅碗瓢盆,想来是楚虞在洞外搭的灶房。 你你还真住山洞啊!木丁香以为方才楚虞只是为了试探她才故意那么说的。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楚虞将衣服一件一件地摊开晒在洞边的竹竿上。 我没有后悔。 木丁香并不觉得住山洞有什么不好,她自己在木家的时候,每天一早就出门,渴了喝地头的水,困了就找个隐蔽的树丛睡一觉,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并不比山洞好到哪里去。 更何况眼前这山洞,里面干干净净,有床有被褥和桌椅,东西少而简,看着就很舒服。 而且石壁上还爬了一些藤蔓和小花,丝丝阳光透进来,说不出的一股清爽舒服。 我喜欢这里。木丁香毫不遮掩心中的喜爱。 楚虞嘴角微微勾了勾,收起木盆后进了山洞,在石桌上找到了一样东西,冲着她招了招手道:进来。 木丁香受到主人的邀请,这才入了洞中。 此时是春夏交替之际,外面开始变热了,洞里的温度却很宜人,十分惬意。 待她在桌边坐下来,楚虞抬了抬下巴道:把手伸出来。 木丁香依言将那只受伤的手掌摊开在桌面上,掌心那一条血肉模糊的口子,乍一看还是挺触目惊心。 楚虞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小瓶酒,滴了一点在棉花上,沿着伤口四周轻轻的擦拭一遍,然后才将一包白色的药粉轻轻洒在伤口上。 一股强力的刺激痛意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