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给悱儿找的那姑娘我已经接到府里来了,下午我把人叫来见了一面,算算日子这两天刚刚好,老爷明天可能把人给安排进去。这事可是宜早不宜晚。” 刘亨听得一愣,“这么快?” “事关子嗣,我是悱儿母亲,哪能轻慢?” 刘亨只觉得脑袋更疼了。 一想到悱儿还能活,他就不满意给他随便找个妻子了。 就算以后悱儿不能再用刘府公子的身份,但悱儿依旧是他刘侍郎的儿子,又怎能找个乡野村女。 但他白天可是点了头的。 只能斟酌着推脱道:“要不,再等等吧。牢里还没能打点好。” 刘夫人伸手往桌上一拍,震得桌上茶杯晃了晃,“这事怎么能拖,说句不好听的,悱儿没有多少时日了。女人每个月就那么几天,老爷,你是不是不想抱孙子了?我这么辛辛苦苦为哪般,还不是想让咱们刘家有后?这可倒好,我这边办好了,你那边又给我拖后腿。牢里还用怎么打点,不就是多塞点银子,这种事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罢了,你们都退下!” 刘亨朝堂下候着的一众下人挥了挥手,等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刘夫人两人。 “夫人,你可知为夫今晚出去所谓何事?” “还不是你们同僚之间的应酬?” 刘亨直直看着刘夫人:“今天约为夫出去的是工部尚书梁大人,跟咱们儿子一起蹲了大牢的梁印祖父!” 接着他便说了今晚密谋之事,不过只提及了如何把刘悱和梁印捞出来,其他的都没有开口。 但就算是这,也把刘夫人一个后宅妇人吓得不轻。 倒茶时的手一抖,差点把滚烫的茶水洒进袖子里。 “老爷,您这是疯了不成?这可是欺君之罪!” “非也,夫人,此事大有可行,”刘亨不便说投靠白丞相之事,只好迂回解释了一番,最后道,“我现如今说出来也只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这件事你只做不知便可,为夫自有万全之策。” 热水打来了,刘亨起身离开。 刘夫人坐在堂上久久未动,眼神冷幽幽一片。 她觉得自己夫君是在作死! 但这事,也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够插得上手的。 这下该如何是好? ** 回去的路上李孑跟莫惊澜讨论该怎么揭穿那两个老东西的计划。 她更倾向简单粗暴。 先他们一步把牢里那两个人弄死。 一了百了。 莫惊澜:“然后呢?官官可要就此离开京城?毕竟那两人一旦在牢中无故死亡,刘亨和梁邱势必不会善罢甘休,难保不会狗急跳墙。” “那你说,该怎么办?” 莫惊澜看向宫城的方向,“现在这位中秦皇帝,虽说性情温和,有些优柔寡断,有失为君之道。但从刘悱和梁印二人的处置上,不顾臣子的哀求判定那二人问斩之刑,可以看出来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臣子准备瞒天过海,用无辜之人的性命去换回自己后辈的性命,决计不会轻饶。到时候,便不用官官你自己动手了。” “可如何让他知道,”李孑跟着朝宫城看去,只看了一眼就像是被刺了一般收回目光,“难道要闯进宫里,到皇上面前告密?” “此事只需一个引子。我们只需要让皇上有所怀疑,为君者一贯多疑,他自会派人去彻查。” “郭纯。”莫惊澜说出一个人名出来,“京兆府尹官职不高,但却是深得皇上信任的位子。而他现在又是刘亨和梁邱的眼中钉,我想,绊倒刘亨和梁邱二人,这位郭大人一定很有兴趣。” 李孑接着他的话说道:“只要郭纯模棱两可向皇上说刘亨和梁邱意欲瞒天过海,并威胁于他,且又见牢中刘悱和梁印二人有所预谋,种种现象之下,皇上定会选择暗中彻查此事,到时候不但会查到他的两位臣子意欲救出自家后辈,还有可能会顺藤摸瓜查出来他们还与丞相勾结。” 李孑兴致勃勃总结一番,当下便决定道:“我明天就去找郭纯。” 还想杀了她,那就别怪她先下手为强。 拐过最后一条巷子,眼看即将到家,李孑突然摸了摸心口处,抬头往前方望去。 她又听见了螟虫的叫声。 是虞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之田园帝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