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过后正在客栈中闲坐的林逸等来了一张三十万两银子的收据,一脸懵。 但收据上明明白白写着他家主子的化名。 他取了银票过来,接过收据眼不见为净的撕掉。 真是不花钱则已,一花钱就让他忍不住心里哆嗦。 这三十万两,到底买了啥? 不过来收钱的明显没有给他解释一番的**,收了钱就忙不迭走了。 林逸开始门口翘首以待。 他得看看那三十万两花得值不值。 ** 不出所料,直到离开角斗场,萧成玦也没有出现。 因为三个孩子身上都有伤,李孑走的时候又征用了角斗场的一辆马车。 负责人:想想那一万两。 车厢里,李孑看着对面乖巧排排坐的三兄妹,“你们叫什么?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 左边坐着的男孩先开口,“我是哥哥,郑旭然。” “我是弟弟,郑旭安。” “我叫郑旭因。” “多大了?” “我九岁,哥哥们十一岁。” “怎么被卖到这罪城来的?” 这个问题让三兄妹脸色一变,眼底却满是茫然。 郑旭然挠挠头,“我和弟弟妹妹吃完饭睡觉,一觉醒来就在笼子里了。” 李孑:“······” 她能通过这一句话脑补出十万字的剧情。 不过这会没等她开始脑补,外头赶车的车夫“吁”的一声,马车突然停下了。 “姑娘,有人拦路。” 李孑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轻嗯一声,半点不意外。 “乖乖在车上等我。” 回头嘱咐了忍不住开始紧张起来的兄妹三个一声,李孑起身跳下马车,对上一张油头粉面的脸。 司剑文自觉风度翩翩地朝李孑拱了拱手,“在下诚意相邀,还望姑娘赏脸。” 李孑看了眼他身后一众提着刀的手下,“这就是你的诚意?” “这不是怕姑娘不肯赏脸吗?” 李孑挑挑眉,“你以为你带着这么多手下,我就肯赏你脸了?” 不等司剑文开口,她又轻飘飘接着说了一句:“你的脸真大!” 司剑文脸色顿时铁青一片,他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姑娘这是准备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个‘酒’字让李孑眉心跳了跳,她摇摇头,语气认真的回:“我什么酒都不吃。” “给我上,注意着点,别划伤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 李孑挽起袖子。 一刻钟后。 “你想吃什么酒?” 被倒吊在树枝上的司剑文随着风晃了几晃,瞥到自己那一众瘫在地上的手下,扯着嗓子哭喊出声:“什,什么酒都行。” “银子呢?” “什,什么银子?” “请你喝酒的银子啊。” 司剑文更想哭了,“在,在我腰上的荷包里。” 居然是花他的钱,请他喝酒,呜呜呜! 李孑刀尖一挑,又往马车方向一甩,看向下意识地接过飞来的荷包还一脸不在状态的车夫,“知道哪里有卖酒的么?” “知,知道。” “去买,最烈的。” 司剑文:“······” “姑奶奶,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饶了我这一次行不行?我保证,今后看见您,我都绕道走。” “别,喝了酒再走吧,我请的,不愿意喝?” “喝,我喝。” 趁着车夫去买酒的当口,李孑看着司剑文腰上那一圈被勒出来的肥肉,“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个很厉害的爹?” 司剑文一愣,他敢肯定面前的女子是个生面孔,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刺刺想把人给绑走。 “您怎么知道?”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没有个厉害的后台罩着,在这罪城里头,活不到现在。” 司剑文:“······” “你有没有想过,你爹总有一天会比你早走,到时候你没有后台了,会是什么下场?” 司剑文充血的脑子蓦然一懵。 李孑抬脚踢了踢他的肩膀,“一看你就没想过。你能活这么大还这么滋润,可真是幸运。” 司剑文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幸运什么?” “投了个好胎啊!” 等车夫推着一小车的酒坛子回来,李孑朝他吩咐道:“把人解下来,灌!” “姑,姑娘,这样是不是不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