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静,他们自然坐不住。”裴熠说:“但侯府里是绝不能再出人命了。” 修竹眸光一闪,说:“难道有人要灭口......” “雪酥糕没让我死成,便是有人办事不利,死人的嘴可比活人可靠多了。”裴熠说:“清查不必,你心思细,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你的眼,你换司漠亲自去盯,这回一定不能让人死了。” 修竹应声:“是。”他说完刚打算退出去,却又被裴熠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我记得你母亲和乔夫人从前亲如姐妹。”裴熠打量着修竹半晌,忽然说,“我没记错吧?” ...... 他不知裴熠是何意,议事有些纳闷,可裴熠在等着回话,他只得实话实说的点头道:“是......” 那是长辈之间的事情,他并不知情,且不知道这跟他们谈的这些事有什么关系,就在他疑惑之际裴熠又道:“儿时乔叔叔是不是给你定过娃娃亲?”说到此裴熠忽然背过身去喝茶,语调也婉转了些:“似乎听老师提过。” 修竹一脸茫然的学起了司漠抓头,跟上去说:“是......听说母亲当时是曾和乔家有约定过。” “后来呢?”裴熠捏着茶杯。 “后来......”修竹尴尬的说:“也就没有后来了,指腹为婚这种事要看天意,我和乔衡都是男儿,这事自然就作废了。” 裴熠在桌边静坐了片刻,修竹便拉了他身旁的椅子,坐了下去:“侯爷问这个做什么?你也结过娃娃亲?” “......没有。”裴熠视线落在窗外那颗满地枯叶的梅树下,少顷后才说:“就.....随口问的。” 修竹“哦”了一声,正要转身又听到裴熠说:“那倘若乔家生了女儿,你会娶么?” 修竹仍没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点头:“乔衡若是女孩儿,我自然是要娶的,他幼时便骑术超群,若是女子应当也是巾帼的女子。” 这样说起,修竹便想起乔衡的样子来,年幼时,在生辰宴上,乔衡被他几个姐姐穿上衣裙,扮上女相,透着一股子谒都贵女都没有的英气,他那时不懂,只觉得这个妹妹叫他欢喜,便跟爹娘说,他将来就要娶乔衡,此后许多年的生辰宴上,乔谢两家的夫人每每闲话的时候总会拿出来打趣修竹。 衣袍下的袖口处被揪除了褶皱,裴熠平淡的问:“那你喜欢乔衡?” “啊?”修竹更懵了,“侯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乔衡与我自小的交情,我自然喜欢。” 裴熠没说话,皱着眉像是陷入了深思,直到修竹连叫了他两声侯爷,他才重新开口,“还有事?” 修竹站起来,看着门口有些进出两难:“没,没事了啊。” “先下去休息,晚上随我去裴国公府一趟。” 修竹带着满脑子疑惑出了门,他还在琢磨裴熠那话是什么意思,便没注意到站在面前的人墙,直到那人抬手拿着折扇抵住他,他才回过神。 “怎么,谢公子是遇到了什么难题?”霍闲挡在他前头,笑问。 修竹刚得知府中有人中毒一事,原本他对霍闲有些许偏见,可知道他是替裴熠中的毒,偏见便自动消解了大半,见霍闲面色尚佳,那句“你还好吗?”便也自动从他嘴边消弭了。 “没有。”修竹打量了他一番,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中毒了,哪有中毒的人好这么快还红光满面的,霍闲迎着他的目光,坦然一笑,对他的疑问心知肚明,说:“你们侯爷爱糊弄人,我可是结结实实的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咳咳......” 修竹说:“那我替侯爷谢过世子......” “你,替侯爷?”霍闲收起折扇,审视着他,说:“你跟他什么关系?就替他了。” 修竹一顿。 霍闲却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听司漠说你也懂音律。” 修竹说:“丝竹之声,难登大雅。” 霍闲看了一眼修竹身后那扇紧闭的门,所有所思的说:“可有人就喜欢听丝竹之声。” 霍闲轻缓的步伐越过他。 修竹回首蹙眉,怎么才离开侯府几天,一个个都变得那么奇怪。 作者有话说: 久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