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尘的身影仿佛笼着一层模模糊糊的雾气,潋滟凤眸中,一抹冷冷艳色滴入那深浓的黑暗,阴魅狠毒。 安易警惕起来,握住了手里的银针。 如果他真的对她动手…… “不过就凭你能让本王陨灭?本王还真的不信呢!”凤卿尘冷笑。 安易一怔,凤起龙落,龙起凤陨,这句话明明标示着她是凤,凤卿尘是龙,现在是龙起凤陨阶段,也就是说,凤卿尘会一统天下,而她会回到现代才对,为什么凤卿尘会理解成他要陨灭呢? 难道凤卿尘以为他是凤?因为他姓凤,而且他从来不喜欢龙这个姓。 那到底谁才是龙,谁才是凤? “你的意思是不是不会杀我与孩子?”安易现在不管谁是龙凤,先保住她与孩子的命再说。 凤卿尘抬眸冷冷地瞧了安易一眼,那眼神高深莫测,安易真的不明白这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给本王将衣服洗了去!”凤卿尘指了指丢在一旁的衣服,“寒冬腊月,本王有点冷!” 安易一怔,刚才他们不是谈生死大事么,怎么就转到了衣服上? “不愿意?”凤卿尘冷冷地眯眯眼,“还是没看够本王的肉体?” 安易瞬间无话可说,赶紧上前捡起那两件衣裳来,四处看了一眼。 “在那边应该有一个水池子!”凤卿尘向外面指了指。 安易只得抱着衣裳出去。 出了门旁边的确有个水池子,有湖水从上面滴落下来。 安易将衣裳泡在水中,抚了抚受伤的肩膀,忍不住皱眉。 她是伤者,还让她洗衣服,这个男人还是这么可恶! 冬至月,水太冷,安易的伤口太疼,安易忍不住打哆嗦。 不远处的石室里,凤卿尘瞧着女子小小的身影缩在水池旁,看着她颤抖的身子,微微地皱眉,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一颗心仿佛被一只小手抓住了似的,有些难受。 这种感觉在他的记忆中,他活了三十多年,只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与母亲分开,第二次是在井底发现母亲的遗物与尸骨。 这个女人只是受伤洗了件衣裳,他就…… 凤卿尘不悦地皱眉,坐了一会儿,实在是坐不住了,刚要起身亲自去洗,却见安易一下子站起身来。 鬼使神差的,凤卿尘赶紧又坐下,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且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甚至还抖了抖那修长的双腿。 安易提着洗好的衣裳前来,忍不住唠叨了一句:“其实就一点血,怎么这么讲究呢,这寒冬腊月的洗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干呢!” 凤卿尘本想接过那湿衣裳的,听安易的口气似乎有些埋怨,便冷着脸说道:“那你就点一堆火,给本王烤干,本王等着!” “……”安易觉着自己真是多说多错,衣服什么时候干什么时候干,这男人冷不冷,与她何干?她这么多管闲事干什么呢! 安易一只手提着两件湿漉漉的衣裳,再加上另外一只手臂刚受伤,身子虚,提得久了,手臂就有些发酸,也懒得跟他计较,转身正要去找个火把,谁知道脚下竟然踩到了腰带,一扯,身子就扑向了地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