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如果可以……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接触沈涧了,她想远远地看着他、守着他,让他这一世能尽他自己的心愿,享尽俗世的幸福。 但她偏偏如今就在沈涧身边,事有从急,只有厚着脸皮,求他了。 “沈涧,你……你不要怕……”季寻真尽量细声细气地,用温柔的语气说,“就像之前在太守府门口一样,给我一刀。” 沈涧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他想,这个女人可真不把他放在眼里。 对他和对越不惊两幅面孔,这副虚伪的样子做给谁看。 当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无情地把他扔了的? “快……求求你……”季寻真的手指,乞求地搓着他的衣袖。 沈涧从她手中接过了刀,她凑了过来,把肩膀递过来。 他垂眸,嘴角冷笑,直接扔掉了刀。 季寻真眼神追着那刀,绝望之际,刚想张嘴,被眼前的人拥入怀中,少年很高他埋下脑袋,嘴唇擦在她的脖|颈上。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逐渐长出的尖牙,然后—— 尖牙声声扎进了她的脖颈,刺|痛、灼|热、血液涌出。 一股激流从脖颈蔓延到脚趾,狠狠蜷缩。另一股又直达头皮,宛若烟花炸裂 季寻真脑海里那逐渐淡去的画面猛地被什么捉住一般,一幕幕一叠叠如同被人狠狠拽了回来,齐刷刷倒退,不断倾倒进她的识海深处。 可那快-感一样的疼痛远不止于令记忆倒流,她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去抵御那种感觉。季寻真的手指挽住了沈涧红色的发带,逡巡向上,她摸到了他原本狼耳朵应该长到的位置。 为了融入人类的世界,他把那一双狼耳朵收起来了,所以她只能手指缠绕他的发带,插-进他的发间。 在他耳边,脸色潮|红地喘|息。 狰:“居然……做到这种地步……” 狰没有想到,主人居然为了得到眼前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关注,主动将自己的血液注入那人的体内。 主人从出那个山洞起,一直饱尝被人所爱之苦。他的体质会不自觉地吸引别人,无论人、妖、鬼,只有他释放他血液里的这种力量,他们都会不自觉地爱上他。 是那种疯狂地爱上,爱得想要拥有他、独占他、毁灭他。 一开始沈涧说不清吃了多少苦,都是因为这个体质。他后来学会了控制这种吸引力,只在他找寻到特定猎物之时,才会偶尔散发一二。 不过他嫌那些玩意儿脏,从未将血液用于这种用途。 “沈涧……沈涧……沈涧……”女人粗|重地喘|息,不停呢喃的他的名字。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仿佛他轻而易举地赢得了胜利一般。 下一刻,季寻真却伸出手,以不大的力,推了他一把。 她决绝地回过头,向另一个少年走去,“越不惊,越不惊,你在哪儿……” 沈涧:“……” 他眼睁睁看着被他种下情血的女人再次抛下了她,凭着强大的自制力,走向了另一个少年,腿发颤、手发抖地蹲在那个叫越不惊的白衣少年面前,拼尽了全力去唤醒那人。 他一点一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鲜血顺着尖牙流了下来,他呼吸不顺,拳头攥起,心中—— 第一次尝到了怒火中烧的滋味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