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这一回去吓一跳。 秋渭水怎么泪流满面的? 他愕然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可别吓唬我……” “不是,没事。”秋渭水用手背擦着眼泪不好意思的说,“这些钢琴曲太好听了,天啊,我、我从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钢琴曲!” 王忆说道:“确实好听,第一个怎么样?好听不好听?” 秋渭水说道:“每一个都特别好听,无法说哪一首更好听,第一首当然很棒。” “钢琴的曲调很舒缓、很柔和,有时温暖如风,有时灿烂如彩虹,总之听着这首钢琴曲,好像整个人都要沉醉起来了。” 王忆说道:“这首曲子叫《梦中的婚礼》,是79年刚弹奏出的新曲子,我准备在咱结婚时候播放,你觉得怎么样?” 秋渭水摇摇头说:“不太好,王老师,这首曲子很好听,可是它有点悲伤的柔弱感,我觉得不适合结婚。” “不过你要是喜欢的话,那也可以放,因为我还是很喜欢这首曲子的。” 王忆倒是没怎么听出《梦中的婚礼》有悲伤感,但这种事肯定要适合才行,既然秋渭水第一印象是不适合用于结婚播放,那他就放弃了这念想。 下午的时候他没有课程,跟金伟民商量好开门市部后,他去给木工队说了一声,让木工队给做几套货架子。 他从木工队出来,山下响起招呼声:“六子、大义,你们都回来了?” “哈哈,你们回来的不是时候,昨天回来就好了,昨天看电视了,咱们国家的女排同志们战胜了洋鬼子。” “嗨,这怎么不是时候了?今天还有比赛,今天晚上咱们国家打意呆利,中午头我碰见支书,支书亲口说的。” 麻六感兴趣的问道:“呀,你们看了咱们女排的比赛吗?怎么看的呀?你们是在广播里收听的吧?” 王东义闷闷的说:“我们是在电视上看的,在沪都看的,三比零,赢的干脆利索!” 他说完咂咂嘴:“看电视真好。” “我们也是在电视上看的呀,大彩电里看的,确实电视好看。”码头上的社员说。 一听这话,麻六当场来劲了:“靠北哦,咱们队里有彩电了?是王老师带回来的彩电吗?” 社员们喜气洋洋的说道:“对,是王老师带回来的。” “你说靠北是啥意思?” 麻六赶紧往山顶跑,头也不回的说:“是在沪都跟台胞学的一个口头禅,没什么意思。” 王忆在半路截住了他们两个。 他还没有开口麻六先说话了,很激动的说:“王老师,咱队里也有彩电啦?” 王忆说道:“有了,还是一台24寸的呢,你们等着把咱们在码头仓库那边的石库门收拾收拾,我也给你们搞一台。” 麻六兴奋的说:“好啊!” 王东义说:“暂时不用吧?陈谷同志让咱住他家呢。” 麻六说:“咱们只能短住,总不能长住吧?反正石库门买下来了。” 他打开手提包从夹层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好像22年的经营许可证的东西,递给了王忆。 王忆拿过来一看。 这是一张硬质纸,正中央最上面是红黄两色组成的国徽,往下是七个加粗加大的黑字: 私有房屋产权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