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女儿这个时候过来,没有耽搁您的正事吧?”她上前请安,落落大方。 陆贞贞容貌秀美,身姿曼妙,什么时候看到,都能让人眼前一亮。 陆震生看着这个三女儿,不由想到司氏年轻时,那出水芙蓉绝尘的容颜。 可惜,那个女人的心从来没有放在自己身上过,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 让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是,成婚才一个月,她就有了身孕,而那时,他们甚至都还没有圆房。 大女儿的出生,就是一个耻辱,他命人将生下不久的孩子偷偷闷死,对外就说那孩子得了病,太小,治不了。 后来,他认识了寡居的柳氏,柳氏爱慕他,仰视他,不惜毁了名节跟着他。 他一边在柳氏那里得慰藉,一边对着自己的妻子用强,让司氏有了身孕,司家对他多加提携,使他官运亨通。 可是,生陆贞贞那天,陆家老爷子好端端的摔了一跤就死了,而陆贞贞左大臂上,有巴掌那么大的血红胎记。 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说,孩子出生带着血胎记,即为不详。 如今,这个他厌恶的女儿出落的这般端庄、柔美、倾世绝俗,还真是出乎预料。想到皇上那边开始处处对他堤防,不再信任有嘉,如果把这个女儿送进宫中,一定能让他稳固地位。 思及此,越发觉得可行,声音也不由得柔和下来。 “贞贞,以后无事不要随意出入为父的书房,前院多外男,你是闺阁女子,不方便。” 司徒琰匿在房梁上方,看着下面笑容满面,却明显虚假的少女。 他心中起了一丝怀疑,这个女孩子,为什么表现出来的,总是与一般闺阁女子不同,她嘴角的笑… 不像是真的对父亲那种发自真心儒慕之意,反倒像是恨…… 看出这个来,司徒琰心中忽然就有了新的打算,看来他来相府做探子,这件事的决定很正确啊! 此时,陆贞贞从红绸手中结果匣子。 “父亲说的是,女儿今日来的确有事情与父亲相商。” 陆震生端坐在书案对面,沉着脸,怂拉的眼皮底下,是看货物一般评估的眼神。 陆贞贞心中微痛,她讨厌这种明明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的心意,还要与之周旋的感觉。 “父亲,今日祖母做主,得了母亲嫁妆现银,女儿觉得,银子虽多,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如今父亲春秋鼎盛,高居一品,家里看似花团锦簇,可总有使不完银子的地方。” 她说着,一边给陆震生倒了一杯茶水,恭恭敬敬地端到陆震生面前。 “女儿想着,不如拿这银子,钱生钱,两万两,在京都的凤凰大街也能买一家铺子了,就算租出去,吃租子,一年也能进项几千两,长远考虑,也是一份不错的收入,总比用着用着就花掉了强,不知父亲可愿意帮女儿筹谋?” 陆震生看了一眼那匣子,没想到这个女儿还真从云枝那里把银子拿出来了。 柳云枝什么性子,他最是清楚,这时才发觉这个三女儿不简单。 只是这个想法稍纵即逝,因为这钱柳云枝捏着也没有让他知道,反倒是这个女儿,一得到银钱就拿到他这个父亲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