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身上的其余伤只用了不到一夜,就全都恢复了,因为他一口气喝了太多的灵液,伤愈合的速度快到让人咋舌。 他知道,这不正常,为了不暴露贞贞的秘密,不给贞贞带来祸患,他将所有窗子全拉上帘子,拒绝一切人探视。 可贞贞怎么可以进来,要是让父王知道,贞贞来看他,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他怕贞贞吃亏。 陆贞贞却是再次问他,“琰,你让我走?” 陆贞贞见半晌都没回应,捂着心口说不出的疼问,“你不想见我?” 司徒琰想到自己颓废的样子,胡子拉碴、发髻散乱,虽换了干净的衣衫,还有一身的血腥味。 想到这些,他更不想贞贞看到,何况还有他的残腿。 “不要进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走吧!” 听到这样拒绝的话,陆贞贞直接呆愣在原地,“你受伤了,我想看看你,昨日我进不来,你是生我气了吗?所以我换了药童的衣服,今天早早就赶来了,没有人知道是我,你放心。” 她以为琰只是担心她,才会这样疾言厉色地赶人。 “知道,我很好,不用你看,你回去吧!” 说了这么多,司徒琰还是赶人,陆贞贞有些恼了,“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乏了,想睡觉。” 他的声音从来没有这般疏离冷漠过,如同冬天冰锋的刀刃,刺得人生疼。 陆贞贞的脚就停在月亮门洞口中,只要撩开面前的纱幔就能见到彼此,可琰的拒绝让她心生委屈,真想转身就走。 脚都抬起来了,可是一想到他受了重伤,不一定要多疼呢,就将他的冷漠当成耍小脾气。 心中这样劝慰自己,可人还是踌躇着没有迈进去。 她怕自己真的不管不顾闯进去,换来的是更伤人心的话。 许是进来久了,眼前的黑暗慢慢适应了,才发现,左手靠窗下的双人横榻小几上还摆着一碗药汤。 她端起来闻了闻,是治外伤的药,却是凉透了,想到这人不爱喝药的别扭性子,陆贞贞一咬牙,将碗端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那我把药喂了你就走好不好,受伤了怎么能不吃药呢!” 她说着,心里一狠,想着大不了就被他气哭呗,可药必须喝啊! 她奓着胆子走了进去,看到的就是一只苍白的手正准备去解床上的帷幔,她抢上一步,将他的手握住。 “你真的不想见我了?”手中攥着他发凉的手腕,清瘦有力。可平日他的手都是热的,烫人,如今冷成了这般。 司徒琰抽回自己的手,终是不忍伤她的心,叹了一口气,“既然你能进来,张琮应该什么都和你说吧,既然如此,你又何苦这般。” 陆贞贞手上一空,犹如心中一空,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她如果不努力去抓,就要不见了。 她急切地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他的视线平行,“琰,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想明白,我只记得你告诉我,让我等着,说你会娶我的。” 陆贞贞说完,直直地盯着司徒琰,她想印证,他们之间的急剧变化不是她想的那样。 只见司徒琰喉结滑动,几次张嘴,最后却说出一句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