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槐回头,却见是住在刘家隔壁的王阿婆,连忙点头:“阿婆,香嫂不在里面吗?” 王阿婆小心谨慎地环顾四周,见确实没有其他人跟过来,这才压低声音道:“在呢,这都不敢开门。” 她和班槐打过几次交道,知道他是班家的大爷,是个心善的,便转个身,“你们随我来。” 王阿婆带着二人去了她家,在西北角有个门板当着的小门,她道:“你们从这过去,我把这门板再挡上。” 班槐搬开门板,和林云落走了过去,直到进了屋子才轻轻开口换了几声:“香嫂?香嫂?” “班叔叔。”有个男娃站在柱子后面,轻轻喊了一声。 “虎仔?”班槐走过去,看孩子明显瘦了一圈,身上也有些邋遢,不由眼睛一红,“你阿娘呢?” 虎仔指了指后面的一间屋子:“班叔叔随我来。” 左转右转,直到进了一间最杂乱的屋子,班槐才看到躺在床榻上动弹不得的那个妇人。 “嫂子。”班槐哽咽着喊了一声。 “班东家?”香嫂讶然,连忙挣扎着坐了起来,“你怎么过来了?” 听她的语气,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夫君已死的事,班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虎仔,去和阿妹一起,给班叔叔倒杯茶。”香嫂看出了班槐的欲言又止,“记得不要点灯。” 这一个多月来,班槐一直在忙班谷的寿宴,后来又因为班谷出事,忙着找账本,没顾上何勇,丝毫不知道他家如今是这个情况。 此刻既是懊悔又是自责,将何勇跳楼身亡一事说与香嫂听,罢了道:“都怪我,没有看好他,不然也不会出这事。” 本以为会大悲大痛的香嫂,反倒是平静的很,似是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她涩然地看向班槐:“班东家,这不怪你,不怪你。” 泪无声地落下,却是没有哭声。 林云落从进来起就在打量这个院子,再联想到何勇的死,还有此刻天色渐黑都不敢点灯,如今再听香嫂的话,不由问道:“你夫君寻死,和你们躲在这是不是有关系?” 屋子里没点灯,香嫂看不清楚面前的姑娘,却依旧能感觉到她的英姿飒爽和那绝色的五官。能跟着班槐一起来的,想必也是他十分信任的人。 香嫂颔首,将这几日发生的事缓缓叙述而来。 原来何勇前几个月认识了一个客商,两人一见如故。 相处一段时间后,那客商说有个大买卖有和他一起做,就是要他从药材铺里想办法多拿些几味药出来,再转手卖给他,可以给高于卖价十倍的价格。 何勇虽然是去年才到月团铺子做掌柜的,以前都是药材铺的掌柜,对药材铺的事不仅十分熟悉,也还是有人脉资源可以拿到药材的。 起初何勇还不是心动,但被说的多了,也终究熬不住这分诱惑,加上捯饬过几次,真的赚到了不少银子,他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可哪知道后面他拿了很多货,客商说手头有些紧,先给了他一点定金。他想还是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