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瑾自然而然地从她手里那过丝帕,将她唇角的一点点红辣椒渍擦去,神情专注,那深邃的眼神更是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一般。 他身形高,站在她面前似是将她整个人都罩住,擦拭的动作又轻柔,给人一种在擦拭什么珍贵宝贝的错觉。 她一仰头,便看到那张在面前无限扩大的脸,完美的脸颊曲线,让她不由心生感叹,造物主对闻瑾太过偏心了。 突然,闻瑾的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滑动一番,林云落鬼使神差地伸手,拇指轻轻地贴在他的喉结上。随即便感受到那喉结又上下滑动了一番。 她的指腹完全的感受到了那滚动的痕迹,手仿佛被灼到了一般,连忙松手,一股难言的电流似是传遍她的全身。 “小姐!”碧竹推门而入,没想到看到的是这一幕,连忙后退,“奴婢刚刚什么都没看到。” 闻瑾已经站直了身子,将丝帕递回给林云落。 她接过丝帕,将心头的异样压下,轻轻咳嗽一声,才道:“进来吧。” 可碧竹进来都不敢抬头,只低着头道:“刚刚阿虎来找小姐,说是班大爷和翟氏起了争执。” 林云落一听,急忙抬腿就往外走,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闻瑾不是个瞎子吗?怎么知道她眼角还有辣椒油?而且还拿着丝帕给她擦,不怕擦的是鼻孔? 可眼见着到了班槐的院子,林云落听见里面的争执声,只得先将自己的疑惑压下去,负手进门听见翟氏道:“怎么的,我作为这班府的主母,要个账本还要不得了?” 班槐依旧是面色清冷的拒绝:“夫人既然知道是主母,那便也清楚主母管的是什么事,这后宅之事夫人管好就行,账本就不劳烦你了。” “好,我不看,你云天总可以看了吧?”翟氏一脸的阴狠,“他可是老爷的亲生儿子,难道你要把班家的家产都给霸占了不成?” “夫人这帽子可别乱扣。”林云落道,“据我所知,外祖父之前就分过,舅舅掌管哪些铺子,而夫人和你那宝贝儿子又掌管哪些铺子。怎么,夫人这是迫不及待要抢家产了?” “这是我们班家的事,你又不姓班,轮不到你来插手。”翟氏现在看到林云落就头疼的厉害。 林云落呵呵冷笑:“搞得好像你就姓班一样,我没有资格,你也是啊。不如就让舅舅和班云天自己来理论来划分,我们都不插手。” 如果要问班云天,这利州城哪个青楼的姑娘最有味道,哪里的赌坊气氛最浓,那他肯定知道的。可若是问关于账本的事,他怕是连账本都看不懂。 “你且给我等着。”翟氏手指指着班槐,“骨头硬并不是什么好事,屈膝弯腰的时候,打的就格外的疼。” 她带着婢女愤愤离去,在院子外见到了慢悠悠回院子的闻瑾和岳鸣山,敷衍的行个礼边离开了。 青荷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进了屋子关上门才轻声道:“她刚刚那句骂人的话,我听过。” “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