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阳下,沿溪边。 如千万只蝼蚁,在体内啃咬的痛痒之感难以忍受,李燕云狂颠的抓挠胸膛,口中‘啊啊’嘶吼。 他为了减少痛楚,就地一滚,身子蹭着地上的岩石,双手不停的挠抓,惨叫在响彻在谷中,比不远处的瀑布‘哗啦’水流声,还高过一叠。 适才他还好好的与自己说笑,当下他这般行为,直让秦芷彤措手不及,本以为他又要使诈,或轻薄于自己。 可看他这般痛苦,秦芷彤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姑姑——过儿好难受,好痛苦,好痛苦啊——” 看样子他是发作了! 他的惨叫声似乎惊醒了秦芷彤,她眼眶不知怎地霎时湿润,忙忙蹲下,对李燕云举起玉掌。 岂料刚举起,李燕云癫狂般,一下子抱住了他柔躯,脑袋钻入她怀中,双手抱着她柳腰。 “过,过儿好难受,真的痛苦万分!”他痛痒的眼中满是泪水,就连声音也略带颤抖的哭腔:“姑姑,过儿,过儿恨纳兰飘,咱不去了行不行——” 知他发作,这一刻不忍将怀中的李燕云推开,秦芷彤双颊烫红,玉掌悬在空中,第一次见他如孩子般在自己面前哭泣,这跟他可都是一副盛气凌人地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嘤,你——” 李燕云癫狂中脑袋在她胸口蹭着,同时他双手急挠自己痛痒的胸膛,痛苦嘶吼,秦芷彤鲜嫩地唇瓣微张,叮咛一声,脸如火烧羞不可抑,她双眸噙泪,玉掌再次朝他打来,见他如此痛苦,却是再次停住,不忍下手将他打晕。 一身洁白长裙的秦芷彤蹲在地上,若水地美眸看着怀里的挣扎的李燕云,她洁白的贝齿都快将粉唇给咬破了,她不知徒弟雨兮如何做到将她打晕。 自己明明很讨厌他,为何此刻却连徒弟上官雨兮都不如了,不忍心将他打晕呢,她蹙眉,泪眼中迷茫不已。 身子仿佛被千刀万剐般的疼,李燕云额头已满是冷汗,他颤抖的厉害,忙忙抓住秦芷彤的手腕,泪眼婆娑道:“姑姑,姑姑——杀了我,快杀了我,你以前经常要杀我的,现在,过儿真心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啊——” 李燕云仰面长吼一声,在地上翻滚,秦芷彤不知怎地,看到这一幕,她晶莹地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从冷艳清绝的玉面上,悄然滑落。 她丢掉长剑,泪眸瞪着李燕云,是!自己的确多少次都想杀他,可每次都下不去那个狠心,若说以前不杀他,是为了雨兮和白若洁,可现在呢,也是么?她分不清楚。 李燕云痛苦之下,行为更甚,双手将胸膛挠出血印,黑红色的血无不让人动容。 讨厌死你这个人了!看的秦芷彤很是不忍,美眸中泪水抛洒间,她再也忍不住,抛开了矜持,一把将李燕云抱住,玉手轻抚他的背,粉唇颤抖不止。 “过儿,过儿忍住,一定要忍住!我带你去金国,一定会将你治好的!你是皇帝,怎能连这般痛苦都忍受不了!” 李燕云的身躯在她怀里抖的如若筛糠般,他豆大的冷汗满脸都是,秦芷彤的话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 他双目圆睁,眼中杀意显露,忽地仰面狂笑:“哈哈哈哈……纳兰飘,你好狠毒啊,我李燕云不杀你誓不为人!” 恰在此时,痛苦的他眼角蔑见秦芷彤身旁的长剑,似看到了救星般,颤抖的忙忙从秦芷彤怀里挣脱而出,急急拿起长剑,站起身子,自剑鞘中拔剑而出。 “我实在受不了了,永别了——” 秦芷彤美眸大睁,意识到不妙,他才喊过要杀纳兰飘,眼下却要寻死?如此自相矛盾,可见此时他已经神志不清。 “不可!”秦芷彤急呼一声。 当李燕云手执长剑,正要在脖间横刀自刎之时,秦芷彤玉手化掌,急急在他额前一震。 眼前立时昏黑,大脑一片空白的李燕云白眼一翻,手中长剑‘当啷’脱落掉在岩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身子也软绵绵的在秦芷彤面前瘫了下去,脑袋靠在秦芷彤的芊芊长腿上,不省人事。 身形婀娜玉立在原地如仙子般的秦芷彤,她泼墨般如瀑的黑发,连同白色长裙被微风吹的飘逸起来,她冷艳清绝的玉面早已被泪水尽染,梨花带雨般,依稀面色透着一抹粉红。 她低着头,含泪地注视着晕厥过去的李燕云,粉嫩地小嘴一抿,清澈地两行泪滑落在迷人地姣好的脸上,她玉手轻抚他的脑袋,这一刻,她才明白雨兮那时的感受。 …… “皇后姐姐,你是说大哥,大哥他去金国了?” “什么?表姐,龙大哥怎能去金国呢?他如何也没和我们说一声——” 厢房中,两个同样小腹隆起怀着身孕的女子,其中坐在红木榻上着一身淡蓝色百褶裙苗小婉,发髻半挽在脑后的她,娇美的脸上尽是吃惊地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