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花园中,青瓦红柱的亭子中,坐在石凳上的纪柔,将爹娘往事一点一滴的跟李燕云诉说,李燕云伫立亭内,目光幽远的望着花园小湖,认真的听着。 原来,在她爹娘年轻之时,一次偶然的机会,纪成武与纪柔的娘亲方媛在姑苏城相识,这不得不是缘分一场,俩人相见恨晚,慢慢的俩人互生爱意。 真可谓是造化弄人,纪成武后与方媛俩人才知,纪方两家竟是仇家,俩人不管不顾,还是自作主张成了亲,不久纪柔娘亲,便怀了纪柔。 纪成武当时就想,生米煮成熟饭,纪方两家总得认了这门亲事,结果大大出了纪成武所料,纪方俩家还是想拆散这对鸳鸯。 纪家上下更是扬言,若纪成武执意要娶方媛,那就休要说是纪家的人,即便当时纪柔已经出生,纪家还是如此执拗不接受方媛。 无奈之下,纪成武丢下年幼的纪柔在纪家,与娘亲方媛私奔。 如此爱,不顾家人反对,宁愿私奔,李燕云感动不已,也难怪,在国使府门前,纪成武见纪柔娘亲被杀,便无心而活,撞刀而死。 “哦?”李燕云奇道:“既然你爹娘丢下你私奔,为何后来又与你爹娘在一起了呢?” 纪柔美眸噙着泪珠,微微起身,与李燕云并肩而立,凝望着平静的小湖,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年幼之时。 “我从小在纪家长大,从小我便会问爷爷,我娘亲和爹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我爷爷都会回答我,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了。有一次,我又问,我爷爷发了很大的火,让我以后休要在问爹娘的事。” “从那以后,我便不敢在问,直到有一天,那年我十五岁——爹娘去偷偷看我,兴许是血浓于水,虽然打我记事起,就对爹娘便无任何印象,可还是对他们感觉很亲切,那次,我便打定主意跟着爹娘。” “我爹就告诉我,跟着他们可以,但无论如何也不要提及纪家的一切,否则他们不会答应带我走,于是我只能答应爹娘,谁也不说——公爷,请你理解纪柔,好不好?” 泪沾美眸,睫毛颤抖,她玉面凄然,柔躯摇摇欲坠:“自从我失踪后,我爹就告诉我,我爷爷一直在中原命人找我,倘若此事传扬出去,他们一定不遗余力带我离开的,我不想与公爷分开。” 心里一柔,李燕云再也忍不住,将她拥在怀中,脸色正经道:“傻瓜,胡说什么呢?朕是皇帝,乃九五之尊,何人敢与朕为敌?他们还敢进来硬将你抓走不成?” “呔,你可是大宗皇帝?!” 正说话间,传来一声叫嚷,李燕云自然知道是完颜林与南宫才来了,只不过完颜林这小子倒也精,生怕纪柔听出来露了陷,故意改变了一下嗓门。 纪柔转过身来,面色一惊,只见一胖一瘦的黑衣蒙面人,正手拿长刀的朝此处走来。 本来李燕云在听完纪柔所说的往事之后,深感同情,便无心试探她会不会武功了,可此时为时已晚,南宫才与完颜林已然来了,且还来势汹汹,当下如果命俩人停止演戏,那就露馅了,如何跟纪柔解释。 之前吩咐南宫才时,为了防止情况有变,特地让南宫才吩咐府中的兵士以及丫鬟家丁,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要装作不知,此刻哪里有人会前来护驾。 “哎呀?”李燕云故作大惊,敞开了嗓门装模作样的大喊:“快来人呐,有刺客,纪柔,你退后,别让这两个禽兽伤到你——有刺客快来人!” “不!不要伤害公爷!” 纪柔纤柔的身躯挡在李燕云面前,美眸幽瞪着俩人:“你们到底是何人,好大的胆子!” 穿着黑衣蒙面的南宫才哼道:“我们来此自然是要杀了这个皇帝,这个皇帝太过英明,又是个明君,害得我们都没有油水可捞了,姑娘此事与你无关,你暂且让开!否则伤到你就不好了——兄弟,上!” 不错,南宫才这小子如此夸朕,朕都要害羞了! 完颜林应了一声后,登时举刀朝纪柔砍来,纪柔粉拳一握,这紧急时刻,她眸子朝地上一瞧,莲足正要踢那地上的石子,可她未动,两声划破长空的‘嗖嗖’之音荡入耳中。 ‘当啷’两声长刀落地,俩个黑衣人的南宫才与完颜林俩人惨嚎一声,同时两片柳叶缓缓飘落,细细一瞧,南宫才与完颜林的手腕上犹若被刀割般的伤口,正沁出鲜血来。 很明显,俩人适才拿刀的手腕,皆是被柳叶给划破! 心里噗噗直跳的纪柔,她美眸圆睁,反应过来,她轻呼一声:“公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