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阳光和煦如常,七零八落到处是木屑木块的寝房中,纪柔当看清房门前的老者,熟悉的身影,让她哽咽出声,可小手依然抓着李燕云的手臂,一刻也舍不得松开。 “爷爷,我,我不能跟你走!” “小柔——”老者缓缓地走了进来,泪水盈眶,神情激动万分:“你曾祖父很是想念你啊!” “喂?你别过来,你不要过来!”李燕云自怀里掏出手枪,威胁道:“你再过来,朕就开枪了!放下你手中的剑,否则朕杀了你!” “公爷,不要!” 李燕云有些为难,说要杀他略显没有底气,怎么说他都是纪柔的爷爷,如何能杀他?而且纪柔也含泪的正朝自己摇头,她虽说不知道公爷手中拿的是何,但当下,他这般做,肯定也是暗器之类的东西。 “老夫若杀你何须用剑?” 老者对李燕云的话置若罔闻,他脚步不停,忽地,他身形极快如风,疾似闪电,李燕云只觉眼前一闪,怀里登时空然不已,当反应过来,纪柔小手已然被老者拉入怀里,且拒自己几步之外,老者正冷冷看着自己。 “念你是大宗皇帝,并非是昏君,又为大宗开疆辟土,建立不可磨灭的功绩,老夫就不杀你了!” 娘地,果然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厉害!李燕云怒道:“你这老头,快放开纪柔——” “公爷,纪柔不想离开你!” 纪柔目含泪花,急呼一声,娇躯直扭,似要挣脱老者的束缚,老者为了避免麻烦,在她喊了一声后,老者便抬指在纪柔额前一点,登时纪柔白眼一翻,晕倒在老者怀中。 “纪柔,纪柔!” 李燕云大喊两声,目光赤红,大步跑来,岂料老者一掌打在李燕云胸口,李燕云只感如重锤敲击,身子腾然而向后飞去,最后扑一声倒在地上,他闷哼一声,这一掌差点让李燕云昏厥。 “她是老夫的孙女,老夫不会害她,将她留在你身边,才是害了她!” 老者冷冷转过身去,身子竟如轻燕般抱着纪柔,飞檐走壁上了房顶,寝房中回归平静,李燕云大口咳嗽了几声后,忍着胸口的痛楚,急急爬起身来,跑出房外。 “有刺客,抓刺客!” 远处的南宫才与完颜林似也发现了不对劲,忙不迭地跑了过来。 “皇上?怎生回事?纪柔娘娘呢?” “公爷?刚才好像有人个飞走了?” 这俩人还真是假戏真做!刚才老子喊破了喉咙都没人来,李燕云无奈,转念一想,适才就看得出纪柔的爷爷身手高强无比,恐怕适才南宫才与完颜林前来,也无济于事。 “南宫才,听着,”李燕云急切道:“命人封锁城门,派人全城搜寻,一只鸟都不允许出城!” “是!”南宫才抱拳后急急退去。 奶奶地,老子没事试探她会不会武功作甚,李燕云懊恼万分,追悔莫及,那老头定是发现了这事,料定无人前来护驾,才逮住机会现身的。 且他用两片树叶都能伤人,可见武功卓绝,要是有小彤子在身旁就好了,兴许秦芷彤能治得住她爷爷,或者叶无恨,萧风,哪怕有一人再此,岂能会让那个老头如此猖狂? 很快盛京城门严加封锁,兵士们挨家挨户的搜寻,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依然没有消息,李燕云倒不是担忧纪柔。 毕竟无论如何,那老头都是纪柔的爷爷,他自然不会伤害纪柔,而是担忧那老头的固执,永远也不让自己见纪柔,那可就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了。 期间盛京宫内,德隆皇帝禅权的圣旨又一次传到国使府,而这次,还是带着玉玺前来,当然,又被李燕云给拒了。 厢房中,怀中抱着穿着襦裙,娇躯小巧却曲线玲珑的富察琳琅的李燕云,他坐在雕花大椅上,富察琳琅小臀坐在他双腿上,晶莹洁白的玉手,在他脸上轻抚着,时而调皮捏着他的鼻子,时而捏他脸庞,见他不为所动,富察琳琅小嘴一撅。 “神仙哥哥,你别难受了,你都说了,那是纪柔姐的爷爷,他定不会伤害纪柔姐的。” “话是这么说,可若是那老头永远不让朕见纪柔,那可如何是好?”李燕云一脸惆怅。 看他如此模样,安梦涵心里懊恼,却又心疼:“老公,你也不想想,你是皇帝,他爷爷再如何,那也是中原人,想要找他,那岂不是轻而易举。对了,老公,你可曾知道纪柔姐姐是中原什么地方的人士?”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本来还焦愁万分的李燕云,登时茅塞顿开,脸色舒展开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