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一众宫女和太监的乾清宫大殿内,奢华万分,彰显皇家非凡的气派,让人肃然起敬。 兴许对百姓们只听过皇宫的富丽堂皇,可真正亲眼能入皇宫来的,除了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寥寥无几。 种种冲击,让童清湫脑子有些慌乱。 尤其是看到殿中这么多人下跪,她泪眼中多了几分彷徨,又恍若身处梦境,只要梦一醒,自己和夫君还在花剑坊。 顷刻间,天翻地覆的变化,想必是谁都一时无法反应过来,童清湫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拉着李燕云的胳膊微微摇头,示意他别走,仿佛李燕云下一刻就会消失似的,她玉手紧紧攥着李燕云的袖子。 李燕云微微一笑,一挥手示意那些闲杂人等退下,顺手拉着她的皓腕下了玉阶,身后般若跟随着。 “娘子,你不必怕,”李燕云认真道:“你尽管将我当做是你的夫君便是,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你的夫君,是那个‘杨过’,一点都不会改变!” 他还称呼自己‘娘子’?童清湫唇瓣微颤呢喃:“夫君——” “嗳!” 李燕云笑着应了一声后,狠狠的在她润泽的小嘴上‘啵’亲了一口,这种触感,给她一种真实感,甜蜜之余她眼眶一热,玉拳软绵绵的轻捶他胳膊羞嗔:“你给我的这个惊喜,简直吓死个人了!” 她有哭有笑间,情绪好转许多,无论如何,自己都与他拜过堂了,无论他是皇上,亦或是锦衣卫,他都是自己的夫君,木已成舟改变不了了。 珠帘哗啦作响之际,二人以及身后的般若,来到了殿中的香阁。 看着前方恩爱的俩人,般若心里酸涩,又略微愠怒,不由双手合十,半眯眼睛念着清心咒,驱除内心的魔障。 香阁中明黄色绣着五爪龙的锦被龙榻,奢华的摆设,金银玉器,名家字画映入眼帘。 她大睁双眸,轻张小嘴四目环顾的打量着。 她并非爱财之人,对她来说银钱够用便可,否则亦然不会出银子救济百姓了,只是惊叹于宫中的奢华程度。 涣然明白夫君区区一个锦衣卫,竟能买的起那价值不菲的红木琴,和在黎王墓中,他看那些金银珠宝,犹若看花草般,淡然自若。 见童清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李燕云淡淡一笑,将她扶坐在龙榻,蹲在她身前:“喜欢这里么?” 他这是要封妃立嫔了?目光自那些奢华的景象移开,童清湫稍一迟疑,有些措手不及道:“你,你想听真话还是……” “真话!”李燕云直截了当打断了她的话。 她轻轻摇了摇头,红着眼圈道:“我还是喜欢和你在花剑坊,但我知道,你是一国之君,想要永远与我待在花剑坊亦然不可能,夫君,我理解你,对我们小家来说,国家才是最大,我很知足了——” 泪湿双眸,她瑶鼻一酸,低下头去。 “傻瓜,哭个甚!”李燕云起身坐在她身旁,没好气道:“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你夫君我不活着好好的,有腿哪不能去?再说了,即便你不喜欢宫中,无事之时,我也可以去花剑坊嘛,是不是这个道理?” 略微思虑,确实如他所言,她心里一甜,抿唇一笑嗯了一声,依偎在他怀里。 一番安慰她终于情绪好转多了,李燕云这才与她说,自己要去坤宁宫皇后那。 且上次在一家铺子前,遇到一个带着四五个丫鬟,抱着襁褓的女子,正是当今皇后。 楚楚动人的童清湫一怔,回想起那铺子前那个气质雍容,抱着襁褓的女子,不由自渐形秽,无论是气质,还是美貌,怕是自己都不及她,原来她竟是当今上官皇后。 “可是她为什么没理你呢?”童清湫奇道。 “她怕打搅我和你。”李燕云眼眶红了,微微一笑:“在此之前,我没告诉她,我与你……” 此话不言自明,说到这,李燕云似有似无笑着瞟了一眼般若,一旁念经的做贼心虚的般若,脸上一红,忙忙低着小脑袋。 一听此言,童清湫很是佩服上官皇后的大度了,皇后乃是皇帝的正妻,其他无论与否,都是妾,虽李燕云倒是不讲究这个。 可童清湫深知此理,细细琢磨深感上官皇后为人处世聪明万分,懂得顾全,这若是换成民间的正妻,怕是早就与夫君闹起来了,自己在街市上就会颜面无存,夫君亦会颜面扫地。 “你真是,你不光骗我,你还连皇后娘娘也瞒着?”童清湫羞恼的责怪道:“还不快去!” 看着夫君的和般若的走出的背影,童清湫心里感动无比,夫君对自己也倒是情真意切。 身为皇帝,愣是在花剑坊待了两夜,连皇宫都没回,想着与他认识的点点滴滴。 先是花剑坊,自己与他暗自较劲,后又被他骗去诏狱,以及俩人因天津卫洪涝流落高地,后来他才说要娶自己,她傻笑起来,一幕幕如梦境般,偏地还如此暖心。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