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下,夜色中,李燕云远远就瞧见帅帐中,还亮着灯盏,似飘儿还没睡,他心里有鬼,自然害怕聪明过人的飘儿看出一二。 且天色都如此之晚了,一定会惹起飘儿的怀疑。 总有刁女觊觎朕的身子,朕日后一定得小心着点女子才是,他心中些许懊恼。 正愁该如何跟飘儿解释,不觉间已经走至帅帐前,听到帅帐里面乃是飘儿跟谁说话的声音。 帐外两个兵士给皇上跪下行礼。 兵士行礼之际,李燕云掀开帐帘。 一进来,就见婀娜身躯被亮银甲包裹的飘儿,她单手搂着庆儿的肩膀,明艳动人的面孔,神情专注,素手握着木棍,指着沙盘的地形。 她很是细心地为李庆,讲解着行军打仗的经验。 兴许是太过聚精会神了,飘儿连夫君进了帐,都没能发觉。 且李庆听的不住点头。 飘儿指着一处:“你瞧,譬如此处乃是山林,而附近又无湖泊河流,若在此地安营扎寨,定然犯了兵家之大忌。” “为何?”李庆不解。 “傻孩子,”飘儿笑道:“——林乃易燃之物,且一旦烧起来,还无水可救,就算平时,兵士们用水,也极为不便,这下可记住了?” 李庆点头:“嗯,飘儿姨娘!庆儿一定谨记您的教诲。” 他面色严肃,眼中坚毅。 飘儿元帅笑道:“庆儿,行军打仗,考究的是随机应变,毕竟本身战场就是瞬息万变的,要见机行事,灵活运用兵法才是——” 见李庆点头,她笑了笑,忽地,她澈眸一转,闪过几分刁滑,语气微变:“皇上回来了怎地也不吭声呢?” 不知何时她已经发现皇上进来了。 李燕云心里有鬼,心里猛地一跳。 李庆一惊,转过身去,可不是皇上正在帐中立着,李庆忙忙跪下:“孩儿叩见皇上!” 自从廖颜将他姓氏改为姓李,他次次见到李燕云都自称孩儿,而且帐内并无旁人,全是自家人,但礼数还是有的,飘儿也行了个万福礼。 “哈哈,免礼,免礼!”李燕云扶起庆儿,朗声一笑:“庆儿,你很是让朕欣慰,如此之晚了,都在与你姨娘学习兵法。” “既然如此朕就不打扰你们了,朕回朕的寝帐睡觉去了——” 过了今晚估计她就将自己晚归的事给忘了呢,抱着侥幸心理的李燕云,正准备开溜。 岂料,刚走没几步,身后飘儿娇嫩地嗓音立时传来:“皇上且慢!” 完了,他心中一提,脚步一停,笑嘻嘻地转过身来:“飘儿,还有何事?” 飘儿风情万种地含笑白他一眼,跟庆儿道:“庆儿,你且去吧!” 发觉义父和姨娘似是有话要讲,李庆一脸严肃,抱拳后退:“是姨娘,义父,孩儿告退!” 待李庆离开,飘儿玉面含笑,在李燕云身前踱步:“夫君,敢问这两个时辰您这是去哪了?” 李燕云面色一凛,严肃地哦了一声:“朕在老婆婆帐中用完晚膳,就去了朕自己的帐中待到现在,朕这不是一个人睡不着嘛,就前来此处了!” “是嘛?”飘儿好笑道:“皇上,这可不像你,且帝帐前的兵士可说了,皇上亥时之前,就一直都未在,且依兵士说,皇上后来去了南越国前朝皇帝阮万钧那了,而阮万钧则在他妾帐,如此算来,皇上与那杜氏,待了足足一个多时辰。” 飘儿鲜润地小嘴一张哎哟一声,啧啧摇头道:“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点什么呢?皇上您说呢?” 说罢,她美眸含笑地注视着一脸惊讶的李燕云。 她的话李燕云越听心越寒。 她聪明的仿佛就跟她亲眼看见似的。 忽地,李燕云面色一苦,大步上前。 猛地抱住瓢儿的柳腰,脸庞贴着她的胸口:“好飘儿——别说了,朕坦白,但你答应朕,你不可让第三人知道!朕救人,做好事,不想让旁人知道!” 见他眼中凄然,飘儿心中一柔,搂着他的脑袋,温柔道:“夫君你为国操劳,也甚是不易,无论什么臣妾都能理解你——” 是啊,朕适才可不是为国操劳?李燕云叹道:“哎呀飘儿,你太理解朕了,朕说出来也许你不信,给朕朕直至现在都有点难以置信!几个时辰前,杜氏给朕写了一封信,说是有好东西要呈现给朕,还说有阮万钧的秘密要告诉朕!” 他如孩子般委屈,装出哭声来:“飘儿啊,都怪朕太过单纯,太过愚蠢了,朕咋就一点心眼都没有呢你说。” 他假惺惺地挤出几滴眼泪。 你单纯,你愚蠢?那天下就没有聪明的人了,说你狡猾还差不多,他这般如此,逗的飘儿咯咯直笑:“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