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企图谋朝篡位,罪无可恕, 诛其九族,三日后问斩。 圣旨来的迅猛而又突然, 楚家上下百十来人口一夜之间全都进了牢狱。 楚墨蹲大牢里,看着头顶潮湿黑暗的屋脊, 那一刻想的竟是陆晋远究竟有没有受伤。 虽然知道,这一切说不定就是他安排设计的。 可父亲勾结四皇子是事实, 企图刺杀是事实,辩无可辩。 为人子, 当负其罪。 只是那短短的三日牢狱,楚墨也曾想过,陆晋远会不会念着往日的情分来看一看自己, 哪怕只是一眼也好,这样即便是下了黄泉,也能留下几分念想。 可惜直到人头落地,他都未曾再见到陆晋远一面。 一腔热情终成空,一世深情错枉付。 那便不如忘了他吧! 陆晋远,你我的缘分就到此为止吧! 往昔的记忆涌上心头,蓬熠扣着白司木腰肢的手更加收紧了些。 情之一字,最难受控制,丢不掉,放不下,唯有忘记,才能解脱。 他确实忘记了,丢掉了,解脱了,可是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提醒他,这一切不过都是自欺欺人。 腰带不知何时被揪开,温热的掌顺着后腰而上,只是这么一下,两人便僵住了身体。 蓬熠微微推开他,眼神中还带着意犹未尽的缱绻。 他喘息了一声,低声了骂了一句,说道:等等,对着这张脸,我觉得不行。 白司木显然也是知道他讲什么,搂着他的手又将他带着往前凑了凑。 我们需要想个法子,尽快换回来。 声音嘶哑,衣服之下,肌肉紧绷,彼此都藏着一把要将对方燃尽的火。 亲亲也就罢了,若真的走到那一步,实是下不了口。 暧昧的气氛就此飘散,白司木松开紧抱着他的手,顺道为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裳,系上腰带,顿了顿: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想知道的答案,我都会告诉你,不过不是现。 蓬熠平静之后,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他将散落的头发高高地竖起,眨眼又变成那个凌厉而又邪吝的魔王。 该知道的事情,我自然一件都不会放过,当下还是看看那个背后捣乱的人是谁,他可真是惹到本尊了。 鸣尧他们眼皮下面被杀,两个人这么堂而皇之的被人算计,若是不能够揪出这幕后之人,那这仙尊和魔尊之位,就可以易主了。 更何况,神龙这些年被困妖族,受尽苦楚,即便当真是白司木下的手,这鸣尧也罪有应得。 通天河外湍急的流水拍岸不绝,蓬熠站洞前看向脚下,一只手从身后牵住他,与他十指相扣。 白司木温声道:我们回仙宫。 上宜城的事情,原本也是因为受了邢丹的委托,他们俩才会来调查。 现鸣尧死了,妖族认定白司木和蓬熠就是凶手,魔族不好找,这妖族必然会先向仙宫要个说法。 话是这么说,不过 这帮人邢丹手下讨不到好处的,别看这仙宫君主平日里温温柔柔,说话和颜悦色的样子,能这位置上坐着的,能有几个善茬,不如先回一趟魔宫,我体内灵力空虚,现根本提不起劲。 蓬熠说着便歪着身子倚了白司木的身上,然后被这人一把揽住了腰肢。 他这话说的并不假。 临走前,蓬熠那一招惊天动地的一招,将大半个妖族地界全都给毁了,虽然排场挺大,也非常的慑人,但同样的代价也不小,几乎耗尽了他体内的灵力。 后来又因为白司木的元神之境与那心魔交手,为保住他元神又乱用。 如今体内是真的空虚至极,没倒下便是他极为强悍的证明了。 他们已经这山洞里呆了两日,想来因为蓬熠那极为恐怖的一招,妖族便是找上仙宫,速度也有限。 说不定有所震慑,言辞也不敢多放肆,一时半会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白司木不过思虑了一瞬,便毫无原则的应了他的要求,决定先回魔宫。 青芒剑平地而起,白司木瞧着怀中虚弱不堪的男人,竟是弯腰抄手,一把将这人打横抱起,勾了勾唇,跳上了飞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