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空了给警方。 之前虽然也有过一次这种讯问,但那时候有季司原在,她只觉着安心。 哎,周如叶叹气。又是季司原,过去那么多年飘零惯了,也没见她离不开谁,最近这是怎么了,老想起他。 一名女警进来给了她水和食物,铁门拉上后整个空间又只剩她自己。 她和外界隔绝,不知道张连旭那边情况如何,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待多久,甚至没法知道现在几点。 昏暗空间,没有阳光照射,偶尔能听到外面趿拉的脚步声,周如叶睁着眼,一秒一秒数着时间。 神经焦虑紧绷的情况下,她根本无法入眠,虽然她清楚自己现在非常缺乏睡眠,可越心焦要睡就越睡不着。 昨晚她就坐在警局一人宽的长凳上,硬生生坐了一晚,也有警察劝她躺会儿,虽然椅子硬了点,但睡会儿总比坐着强,她摇头谢绝了。 旁边呼噜声震天,偶尔有人起夜,铁门拉开时生了锈的转轴发出刺耳摩擦声。还有屋外不知哪的水龙头没关好,滴答水珠砸着石板地,风吹落叶、汽笛轰鸣,周遭动静拼了命地往她耳里钻。 她平静地听着,第二天早上还微笑告诉警察,她休息得不错。 …… 几小时后,她被叫出去补充审讯。 对面警方拿着a4纸,上面估计是张连旭的口供,他们要一一对照着再次审查周如叶。 周如叶耐着性子回答,很多关于张连旭的生活细节她仍然只能回答“不知道”,问话警察一直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她和张连旭的回答是否有出入,机械地完成审讯后,周如叶又一次回到等待区的铁门后。 胃里刚吃的东西堵着难受,她干呕了两下,手撑着椅子,努力想找一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 忍忍吧,24小时内肯定能出去,她这么安慰自己。 结果当晚,她和张连旭被转移到了拘留所暂时羁押。 “怎么可能!” 这是周如叶进警局后第一次出现情绪波动,他们没有任何理由批捕她。 “你的口供和其他人的有出入,崔时那边提供了对你们不利的证据,准备找律师吧。” 女警对周如叶倒还温柔,大多数被关了一天的普通人最后都会有点情绪,周如叶是她见过最平和的了。 周如叶有些庆幸自己母亲不在国内,她得以委托黄跃谦和季初雨帮忙,否则警方通知了母亲,母亲可能会立刻崩溃。 *** 两天,拘留所的日子极度难捱。 硬板床和发着霉味的被单,肉末咸菜混在一起的饭菜,还有厕所外浓浓的二手烟味…周如叶胃里难受,只能靠啃苹果撑着。 大通铺的几个女室友都对周如叶很好奇,人长得美,气质又出众,怎么看怎么不像犯事儿的人啊?可试图和她搭话的她全都没理,从早到晚独来独往,也不说自己为什么进来,只冷冷地说自己没罪。 第三天,周如叶被单独叫走了。 她回到警局,也没人审问她,把她带到单独的小房间,又继续一个人待着。 调查这么久,该放人了吧? 她疲惫地想着。 终于有个能靠的座椅,周如叶捏了捏后颈,阖上眼,彻底放松下来。 房门被推开,鞋底叩击地板一点点朝她靠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