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代价,便能完全发挥出兵器的原有威力。 再再好一点,便是像行一善如今这般,做到真正担得起兵器主人这四个字,让兵器成为自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像手臂或双腿,是真的生在自己身上,方便命令和驱使。 那书上还说,其实这世间的大多数修者都停留在第一个境界,为了追求力量,放弃真正适合自己的炼兵材料,转而去选择自己无法控制的、更好的材料,从而沦为兵器的奴隶,稍不留神便会遭到反噬,只有极少数的聪明人,才懂得适可而止,量力而行的道理。 但话是这样说没错,当所有修者都在冒着被反噬的危险,追求更好的炼兵材料时,有谁会甘心放弃,回头去看真适合自己的那一块呢? 也是因此,以身饲兵才成了上修界的常态,能让兵器和自己心意相通都是少数,更别提传说中的人兵合一了。 所以即墨迟在看到行一善是以这样的方式唤出本命剑时,才震惊得连眼睛的睁圆了。 看来预言说的不错,这沉冰玄铁,果然是理应属于行一善的机缘,而不是他即墨迟的。 未曾犹豫,行一善便将本命剑双手奉上,恭敬举到即墨迟面前,道:师尊,请看。 即墨迟手指微蜷,犹豫了一下,一把接过。 这是一柄样子非常漂亮的软剑,剑身很薄很窄,大概只有一指半宽,从剑柄到剑尖,是由浅至深的剔透淡金色,剑身上面布满了不规则的白色纹路,每一道纹路中,都蕴藏着雄厚的天火之力。 只有一把剑,没有剑鞘,炼至人兵合一后,行一善便成为了那把剑鞘。 老实说,即墨迟活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上等的本命兵器,看着完全就不是一名修为不高的修士能炼出来的。 骤然开了眼,即墨迟感到热血沸腾,并指划过剑身,听手中软剑发出铮铮之声,开口赞叹道:好剑,它叫什么名字? 没有人回答,行一善陷入了奇异的沉默之中。 即墨迟等了半天,等不到行一善回答,心里不免有些奇怪,遂抬头再问:你难道没给它取名? 话毕,又自问自答地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可能啊,本命兵器一旦炼成,在你把它拿到手上的那一刻,就得给它起名字了,若没有名字,它是绝不会真的臣服于你的。 所以、你这把剑到底叫什么名字?赶快说给我听听,让我看看威风不威风。 行一善轻咳一声,目光闪烁,猝不及防地红了脸。 它、它叫许是受不了即墨迟地灼灼注视,行一善仰头望天,用一种放弃挣扎,四大皆空的语气小声道:它叫【啊呀】。 即墨迟: 即墨迟:再说一遍它叫什么? 行一善不忍地瞥了一眼即墨迟手中这把淡金色软剑,抿唇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那点长大后的沉稳尽数都消失不见,低着头臊眉耷眼地重复道:啊呀 话音刚落,即墨迟手中的软剑竟是轻轻颤抖起来,仿佛被糟蹋了的少女,在为自己的悲惨命运掩面啜泣。 即墨迟: 即墨迟啪的一拍大腿,咬牙切齿道:行一善,你能和我说说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吗?这么好的剑、这么上好的剑!你居然叫它【啊呀】?!你能不能别这么暴殄天物?知不知道本命兵器一旦命名,便再无更改的机会?!你自己琢磨琢磨,往后你和别人对战,别人张口都是紫电、冰霜,你张口一句啊呀,你这是 随着即墨迟的质问,那软剑也通人性地跟着使劲震颤了一下,似是在附和。 行一善都快委屈哭了,皱巴着脸,整个人好像又回到了三十年前似的,局促的捻着袖口:那也、那也不是我故意的啊 什么意思? 当年我刚炼出这把剑,想要给它取个好听点的名字时,眠天石就出现了,紧接着那天火就变得比从前滚烫了十倍,差点烧破咱们的防御法阵。师尊,你知道的,我当然是不怕被天火稍微烧那么一下,顶多有些疼,但你可是魔修,你要是被天火烧的久了,那还能活吗?所以我一着急就、就顺口喊了一声,又恰好赶在手指抓到剑柄的时候 即墨迟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当即改口道:叫【啊呀】也挺好,不落俗套,呃雅俗共赏。 行一善眨巴眨巴眼,十分无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