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也不像溪水那样看得到底,里面不知道有什么呢。安撇了撇嘴,要是能像那叶子一样浮在水面上,倒可以试试去摘你说的那个莲子。 浮沈怀瑾有些怔住,即可眼睛便亮了起来,拽着亚兽的胳膊激动道:安,你说的对啊,我们浮着过去不就得了! 这回换安愣住了,瑾,你傻了吧,我们怎么可能浮在水上啊。 凭借外物就能让我们浮起来。沈怀瑾言简意赅。 他虽然没有亲历过采莲,但经安的提示,倒回想起一些模糊的记忆来。在他的印象中,很多老式的人工采莲都是由工人坐在一个大木桶里,一边划水活动一边动手采莲完成的。 他没有箍桶的技术,但胜在部落的劳动力都有力气,从边上挑棵大树,拿主干凿艘独木舟出来倒不成问题。 沈怀瑾将这话一一跟安说了,但后者显然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无措地抓抓头发,为什么往木头上凿坑,就能让我们浮起来啊? 安的问法实在过于古怪,沈怀瑾一时语噎,就,要不还是回去后做个小的给你看看吧。 瑾,你是不是觉得我笨了?安看着他,似笑非笑地开口问道,一副他要敢答应就要他好看的样子。 沈怀瑾耸耸肩,很是识时务地不置一词。 那头其他亚兽们也开始催促,安,瑾,你们还在等什么?赶紧采了苎麻,我们也好回谷啊! 就来!沈怀瑾应了一声,拉上安就往大家小跑而去。 清风拂面,划开阵阵涟漪,荡出一片荷浪,他们奔跑的身侧,有飞鸟翔集而过,啼鸣声清脆,此起彼伏,带来了炎日的气息。 苎麻地占地甚广,算算时间也该是今年的第二批了,看起来格外亭亭玉立、浓绿茂密。 大家都不是新手,个个经验丰富,用不上沈怀瑾说什么,他们已经拿上工具四散开来,沿着苎麻地的边缘开始砍麻取皮。 沈怀瑾也不甘落下风,一头钻了进去,放开了手脚开始干活。 一枝苎麻需要砍头去尾,最后需要的也只是苎麻皮而已,份量不多。大家忙活了许久,每人才堪堪收获了两筐的量。 日头高悬,沈怀瑾抹去额头汗珠,看了眼大家的存量,高声提议道:今天也收集得差不多了,再多我们也搬不回去,剩下的就等下次再说吧。 埋头苦干的亚兽们这才意识到他们的藤筐都已经被填得满满当当,容不下再多的了。这一下,原本憋着股气的亚兽们便觉得浑身疲劳起来,纷纷应和道:那就回去吧,这些苎麻皮已经够忙一小阵的了。 大家背上藤筐,就连沈怀瑾都一反常态地扛起两个,一前一后地背着,他们沿着小道慢慢踱步走回山谷,中途也摘些浆果之类的解渴,多的则搁在苎麻皮上,留着带回部落。 刚刚走进山谷,眼尖的部落成员们就纷纷上前帮着卸下东西,沈怀瑾终于摆脱负重,舒服地甩了甩肩膀。 陌生的东西也吸引了新生崽子们的注意,只见五个小崽子在灵与吉的带领下,跌跌撞撞地小跑过来,七个小豆丁在满地的苎麻皮边上来回张望,大眼睛滴溜溜地打转,满脸的好奇。 小崽子总习惯以摸、尝的方式认识新事物,平时亚兽们带回山谷的基本也是食物,其中一个就直接大胆地挑起一根苎麻皮塞进嘴里,嚼吧了起来。 结果没嚼几下,小崽子的脸就拧巴了起来,一下子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可惜满嘴的苦意已经难以消除,只好噫噫呜呜地嚎了起来。 见他这副狼狈模样,在场的大人都欢快地笑了起来,丝毫没有安慰的意思,徒留另外几个崽子围着嚎叫的崽子各种打转焦急。 沈怀瑾抱臂看着眼前的玩闹场面,侧过头低声对安感慨道:一眼没留神,崽子们这就长这么大了。 那当然了。安不假思索道:每天都能喝上这么多新鲜兽奶,崽子们不长快点才奇怪呢。他停顿了一下,说起来,多毛兽可真是好啊,肉好吃就不说了,兽毛、兽奶还有这么大的用处,我都想养了呢。 馋了?沈怀瑾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安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他也爱喝兽奶,只不过这个水季开始,沈怀瑾那边的兽奶都紧着崽子们的需求,他也不好意思再去讨要,早馋了许久了,也深刻意识到什么东西都还是自己拥有才好。 一起养兽、一起放牧是好事。沈怀瑾先赞许了安的想法,又道:只不过水季已过,寒季又容易冻着初来的多毛兽,所以部落一起养多毛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