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着一张平凡稚嫩的少年脸、再加上时而楚楚可怜的表情,不出半月,就赢尽亲疏远近的人心。 除了孟河泽负隅顽抗,坚决不吃饼,其他人喜欢吃甜吃辣还是吃酸,都被摸得一清二楚。 当孟河泽气得快要咬碎牙、拍碎剑,纪辰终于顶着鸡窝头带来好消息: “我翻篇四个城门阵法录影,找到他是从西城门进来的,路上与几个散修说过话。顺着这个线索一路剥茧抽丝往上查,还真摸出一点东西。” “你行啊!有点本事!” “不是我有本事,有钱能使鬼推磨咯。”纪辰拍出一沓凌乱的纸:“他从风凛城来,是个不学无术、喝酒赌钱的小混混,没人见过他有朋友亲人。” 孟河泽再不嫌弃他字丑,将每个字死死记在脑海,然后揉碎纸团,想象自己在揉卫平的脑袋: “我看,身世凄苦都是他的骗人话!” “这人到底哪里不对?”纪辰问。 “哪都不对!”孟河泽细细讲了来龙去脉。 他本来没指望纪辰,在他看来纪少爷缺根筋,又二又傻需要保护,想对付卫平还差一万个自己。 谁知道纪少爷比他懂: “我在家的时候,叔父、伯父都娶了很多房夫人、纳了很多妾,那些夫人们在深宅大院闲着没事干,就喜欢争风吃醋,打压别人,表现自己,制造误会,好得到夫君更多宠爱。你听他说话的调调,看他强装无辜委屈的手段伎俩,你还不明白?” “明、明白什么?”孟河泽眨眨眼。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纪辰点了点他脑袋:“那卫平不是个散修不是个剑修,他就是个深闺怨妇啊!” 孟河泽眼前的迷雾终于散开:“我就说怎么不对劲,从没遇到过这种对手!有什么办法破他的招数?” 卫平的出现,令孟河泽与纪辰的关系迅速升温。 虽然孟河泽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已经拿纪辰当知心换命的好兄弟。 纪辰一拍大腿:“只听卫平大名,不见其人,且让我亲自会会他。你在旁为我掠阵!” 孟河泽一拍宝剑:“好,驱除奸佞,还我师兄!” …… 卫平今天跟刘木匠回了小岚村,到打谷场帮忙。 半年辛苦,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秋收时全村老少齐上阵,喜气洋洋如过年。 卫平悟性高学得快,只看过片刻,已经可以独立使用连枷打谷脱粒了。才上手没多久,刘木匠也夸他干活踏实、姿势老练。 一通百通的天赋用在这种地方,卫平心中好笑之余,还觉得有点荒唐。 无论是在家里修炼,还是在花楼喝大酒,在外面杀人混钱花,他都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要亲手干农活。 谁让千渠太多谜团,谁让他摸不清宋潜机的底。 卫湛阳说得不对,不是只有孟河泽在宋潜机身边时,宋潜机才多一条命。 只要宋潜机在人群中,他就有无数条命,因为无数人都对他忠心耿耿,愿意舍身救他。 大半日农忙,让卫平迅速与刘木匠拉进关系,已经到了互拍肩膀的程度。 这时候,他想问的话,才能得到真实的答案。 “我听说,千渠大旱时,宋仙官会一门功法,能让枯萎的小苗发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