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圣疯狂暗示:“你现在可以借钱给我,我飞升上界之后打工还你。” 剑神:“别听他胡说,这老家伙欺负你不懂,这个游戏最先飞升才是赢家!最后一个是输家!” 宋潜机却道:“借钱可以,拿地来换。” 他们继续玩下去,宋潜机助三人飞升,独自留下 ——占据整张地图的土地! 冼剑尘庆祝胜利之后,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盘游戏三个飞升赢家,都要给唯一的输家打工还钱。 冼剑尘崩溃:“你要这么多地干什么?!” 宋潜机小声辩解:“……也不干什么,我就是忍不住。” 书圣嘿嘿笑两声,伸了个懒腰:“乘兴而来,尽兴而返。” 竹屋内没有点灯。夕阳最后的光芒消失,月亮悄悄爬上山头。 棋鬼揉了揉有些昏花的眼睛:“天黑啦。” 再辉煌盛大的落日终会沉入江河,天总是要黑的。 棋鬼敲了敲飞升棋的地图:“宋小子,我们都走了,你又拿了这么多地,这人间就交给你了。” 宋潜机忽然道:“既然选了我,不如你们替我杀几个人,将他们的气运和传承给我。” “你疯了?”“不可能!”书圣、棋鬼异口同声道,神色震惊。 “我开玩笑的。”宋潜机笑起来。 冼剑尘略一思索,对宋潜机传音道:“你在秘境受无相挑拨,有了心结。为师这次带你见故人解开心结,还不谢谢为师?还不快给为师也端一碗水?” 端水大师宋潜机表面微笑,传音回道:“下辈子吧你。” 冼剑尘咬了咬牙:“天黑了,咱们该赶路了,别再磨磨蹭蹭!” 书圣对冼剑尘道:“路上别欺负我徒弟。” 棋鬼对宋潜机道:“天黑路滑,要打架让前辈先上。他要是打不过,你就赶紧跑。” 冼剑尘气得摔门而出。宋潜机辞别书圣、棋鬼。 等他走出竹屋,又听见屋内传来分秒必争的洗牌声。 “再见了。”宋潜机回头望了一眼。 又是来时的山路,骊英送他们离开。 夜幕渐落,星河明亮。 晚风轻拂花丛,暖香熏然。 骊英低着头:“宋师兄,你留在这里养伤吧。就算华微宗找上门,也不敢直接开战,我们可以拖延一二,我还有许多法子……” 宋潜机只是温和地看着她,她声音越来越低,直到说不下去。 骊英忽然哽咽:“我知道你一定要走。你在摘星台上写诗哄我开心,我很感谢你。现在想来,那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我不如陈小姐敢闯,也不如何仙子敢拼,我好像有点没用。” 英雄帖的最后三个字,直到现在仍是修真界未解之谜。 你心里想什么、渴求什么,就能填上什么。千万人有千万种填法。 只有骊英藏着“种土豆”三字,谁也不告诉。 “你这辈子才刚开始,一时不顺意,再等一时便是。每朵花都有它的季节,不必与别人比较。骊仙子,你长大了,这世间的苦痛和欢乐,都要有你的一份。”宋潜机笑道,“而且,骊仙子是我见过,下棋最厉害的仙子,以后一定能赢过我。” 骊英吃了一惊:“你真这么想?” “当然。” 骊英杏眼通红,泪珠挂在睫毛上,用力点头:“我会努力。” “喂!走不走,到底走不走啊!我给你们点个花烛再摆几朵鲜花好不好啊?”冼剑尘高声叫嚷。 伤感气氛荡然无存。 骊英脸色一红,不再言语,脚步飞快。 …… 两人刚离开禁飞的紫云山,宋潜机便驾起无影剑,载着冼剑尘向西行。 “如此灿烂星夜,你飞得这么快,岂不辜负美景良宵?”冼剑尘坐着晃荡双腿。 宋潜机没有回答。 他的话在紫云观说完了,现在一个字也懒得说。 夜幕越深,星辰越明亮,宋潜机的神色越凝重。 随他们一路向西,干净潮湿的空气逐渐变得干燥。滚滚沙尘混在风中,噼里啪啦地打在宋潜机撑起的灵气罩上。 西出紫云山八百里外,是一片沙漠。 因沙丘流动不息,形似奔河,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