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那抓着文件的手也情不自禁微微颤抖,一种名叫震惊的情绪迅速蔓延到脸上。 良久,孙成才平复住内心的震撼,转而恭敬地对苏东煌说道:“苏先生,文件我已阅览,有关于钱大鹏胡汉山等人的征调发配问题,我会尽快做好交接工作!” “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三年后或可调动!好自为之吧!” 苏东煌起身,淡淡地说了一句。 孙成闻言眼神微变,随即苦笑着点头,恭敬道:“多谢先生提点,我一定不让您失望!” 眼瞅着高升在望,却因为这档子事要继续停留三年,显然自己的所作所为让这位不满,孙成在心里早已把钱大鹏骂了个狗血淋头,暗暗后悔今天不该来赴后者的酒局。 孙成心里无比郁闷,但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反而对苏东煌更加敬若神明,一句话而已,还真就把钱大鹏这个巡查长发配北疆。 看着这位曾经向他出示过四海禁军副统领证件的青年毕恭毕敬的姿态,孙成一阵心惊肉跳,感觉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的身份,这绝对是大佬中的大佬啊,至于具体的身份,就不是自己这种层面的小人物能够想象的。 钱大鹏如丧考妣,像是失了魂似地瘫坐在地上,先前他还想看苏东煌的笑话,觉得后者没有那个权力把他发配边疆,然而打脸却来得如此之快。 最终孙成打电话叫人来,在围观群众的欢呼声中把钱大鹏等人带走,等待他们的将是北疆最残酷的惩罚。 此间事了,周围的民众围而不散,都在好奇苏东煌到底是什么身份,竟把钱大鹏胡汉山这样的地头蛇给打了,于是也就没了继续留在这儿喝酒的兴致。 “余叔,以后你们也可以安心做生意了,要是有什么事情,记得找我,娇娇,你留下我的联系方式!” 临走前,苏东煌特意叮嘱余山海父女俩。 在这偌大的天海市,他留念的人已经没有多少,这父女俩算是其中之一,毕竟这里承载了他的青春。 “娇娇可要努力学习,以后好好孝敬你爸,你爸不容易!” 苏东煌轻轻拍着余娇娇,像是大哥叮嘱小妹。 余娇娇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抛夫弃女,跟了一个大富豪去了外地,是余叔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的,个中的艰辛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嗯,东煌哥哥,我会的,我以后也要向东煌哥哥一样惩恶扬善。” 小姑娘眼神崇拜地看着苏东煌,心底一颗正义的种子在萌芽。 或许连苏东煌自己都不会想到今日自己无意间的一个举动,竟然缔造了日后的一代天巡查,惩奸除恶,令国朝上下奸佞寝食难安。 不过,这都是后话。 “东煌啊,今天真是多亏你了,你给咱们旧城区的老百姓除了一大害啊,感激的话叔就不多说了,以后要是想这口了就过来,叔给你做,叔这里一辈子不打烊……” 余叔激动地抓着苏东煌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他有一种预感,今后相见的次数可能很少了。 昔日的少年已成龙,注定要翱翔九天,而他一个半百中年,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替这些孩子守住他们青春的痕迹。 …… 婚期将近,陶哲回去忙着他的婚事,而苏东煌的生活里则多了一项任务,那就是每周送小丫头去沈婉的舞蹈教室。 每个周末,就是小丫头放飞自我的时候。 小丫头的确很喜欢跳舞,脸上的笑容都比平时多不少,而苏东煌则静静地坐在舞蹈教室外面看着,这些都是小丫头成长的每一个美好的瞬间,不容错过。 安姐姐不在了,便由他来陪伴。 舞蹈课结束,小丫头换完衣服兴冲冲地从更衣室跑出来,忽然撞上从大门外走进来的一个年轻人身上。 “哪里来的臭丫头,竟敢踩脏本少爷的鞋,果然是小地方,不懂礼数!” 年轻人看了一眼白色皮鞋上那道小小的鞋印,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顺势一抬脚就踹在小丫头的肚子上。 “哎呀!”小丫头猝不及防跌倒在地,捂着肚子,小脸一阵苍白。 一个六岁的孩子哪里能承受得住成年人的一脚,哪怕只是轻轻一抬,更何况踢中的还是最柔软的肚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