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嘶哑,乞求他的父亲能够出来。 可是那富丽堂皇的深宅大院却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回应,他的父亲最终没有出来见他,为了救母亲,他不惜翻墙闯进去,结果却被郑鑫龙的正牌妻子叫人乱棍打出来。 十岁的郑少南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家中,却发现病倒在床上的母亲已经没有了呼吸。 年幼的他,抱着母亲的尸体哭得昏迷过去,直到后来才被人发现。 受伤,加丧母之痛,年幼的他大病一场,差点没挺过来。 他终究是郑家的血脉,母亲死了以后,就被郑家接回去。 一个失去母亲,父亲又不闻不问的孩子,没有一点背景,在王族这种错综复杂的深宅老院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可想而知,同龄的孩子经常欺负他,他只要一反击,就会遭到那些孩子大人的毒打。 后来他学会了隐忍,像一条狼一样忍辱负重,默默舔着自己的伤口,只有在夜深人静思念母亲的时候,才会悄悄哭泣。 他艰难地在那个幽深冰冷的宅院里长大成人,一直到十六岁那年,郑家发生一桩血案,郑少南的命运也因此发生转折。 家族里一位族老的孙子将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毁掉,并骑在他的背上,当狗一样抽打,辱骂他已过世六年的母亲是贱狗,所以才生了他这条小贱狗。 那一次,他爆发了,隐忍六年的屈辱和愤怒像火山一样爆发,毁灭一切。 最终,他杀了那个同族的少年,是用牙齿咬住对方的脖子,活生生咬死,鲜血都流进他的嘴里,被他咽了下去。 愤怒、害怕、迷茫,他像是一匹孤狼一样逃出郑家,疯狂地往一个方向跑,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停下,就会死。 后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再也没有力气,昏倒在路边,是一个少年救了他,给他水喝,给他东西吃。 少年很高大,站起来能把阳光挡住,那一刻,少年成了他心里唯一的神。 后来,少年走了,说要去参军,建功立业,做不世男儿。 再后来,郑少南也去参军了,并且追寻到那个少年的步伐,那时的对方,已经是一条冲天而上的蛟龙。 那少年,便是苏东煌,今时今日的东皇至尊。 “没有家?那我这个父亲算什么?” 郑鑫龙不禁有些恼怒,都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倔脾气,不愿认祖归宗。 对于王族郑家来说古老的门阀来说,认祖归宗可是件严肃庄重的大事。 “这话问得好,我也想问,你这个父亲算什么?” 郑少南忽然凄凉一笑,轻蔑地扫了郑鑫龙一眼。 “……”郑鑫龙闻言,浑身不由得一震,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与愧疚。 当年他刚刚接手家主之位,忙于家族事务,几乎都不怎么在家,等到回来后才知道悲剧发生,也已经晚了。 “你放心,郑家我会回去的,不过不是现在。” 郑少南忽然说道。 “能回去就好,能回去就好!” 郑鑫龙一听,脸色不由得缓和,有些高兴地说道。 “恐怕到时候你不会欢迎我!” 郑少南眼中闪过一丝嘲弄,紧接着,一抹惊人的杀机涌现,“还是回去好好陪陪你老婆吧,因为时间不会太长,终有一天,我会亲自手刃这个毒妇!” 当年母亲的死有蹊跷,后来他得势之后曾暗中调查,最终还真查出来一些东西。 “你说什么?” 郑鑫龙闻言,脸色不禁大变。 “奉劝你一句,你们父子最好不要阻拦,否则我不介意做那弑兄杀父之人!” 郑少南露出一个残忍冷酷的笑容,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