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担忧不安了一整晚,又不敢去打扰父母,只能憋在心里。 顾肆的话终于打消了他们的忧虑:“歹人已经抓到了,我今日便亲自去审问。” 孩子们一颗心落了下来。 等顾肆走后,小姑娘还愤愤道:“爹可一定不能手软!欺负娘的坏人,要他好看!定要治大罪!” 比起顾意棠和顾意柠,乔景行和乔景澄更清楚顾肆的手段,还有男人一颗冷硬的心。 乔景澄安抚顾意柠道:“阿柠放心,干爹一定会替干娘出气的。” 果然,来到衙门之后的顾肆,浑身上下仿佛弥漫着血色和煞气,与在家中的男人是截然不同的两副面孔。 他径直来到大牢,又吩咐牢房中狱卒离远些,紧接着在沾着暗色血痕的刑具架前驻足了片刻,随意挑选了两样。 男人不急不徐,走在冰冷的石板上,“哒哒”的脚步声便由远及近地传到了昏暗阴冷的牢房深处,无端引起牢房中众犯人们一阵战栗和恐惧。 那脚步声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审判,紧紧攥住犯人们的心。 好在他并未停留,而是径直走到了最里面的一个牢房。 锁链声“哗哗”响了一阵,便归于沉寂。 狱中其他犯人心中升起暂逃一劫的庆幸,而直面顾肆的犯人,便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原就受了刑,浑身上下遍布脏痕与血痕,黑发乱糟糟地挡在脸前,再不复从前清俊。 顾肆“咣”地一声,用力关上了牢门,毫不客气地上前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凶狠之意:“狗东西,给老子起来!” 身为阶下囚的男人再无半点从容,还未控制住自己的双腿站稳,便挨了顾肆一鞭,顿时踉跄着倒在了地上。 这一鞭的疼痛深入骨髓,仿佛连皮肉都给撕裂开了。 而顾肆的声音冰冷:“站起来!” 囚犯痛苦地呻吟着,并未起身,男人的鞭子紧接着便抽了下来。 那冷漠的声音仿佛催命之符咒:“我再说一次,站起来!” 许是不堪忍受持续不断鞭打的折磨,囚犯咬着牙,颤巍巍地站住了。 顾肆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又是一个扬手,更加用力地抽在对方身上,力道大的只把人差点掀翻。 剥皮客实在承受不住,恨声叫道:“我已按你要求去做了,为何还要打我?!” 回应他的,只有男人冷漠无情的鞭刑。 剥皮客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后又是哀哀求饶。 见求情无用,他口不择言地扬声骂了起来:“我已无反抗能力,便是犯了罪,也有律法惩处!你凭什么这般对我施暴?!如此行径,实在是恶棍、小人!” 顾肆闻言收了鞭,冷笑:“说得好。我本就不是圣人,对付你这样龌龊卑劣、臭阴沟里的老鼠,普普通通一点鞭刑,怎么能够?” 说罢,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顾肆慢慢拿出了一把匕首。 剥皮客早被他打得浑身鲜血淋漓,丧失了行动能力。 男人缓缓蹲下身来,眼神中不辨喜怒,与他对视:“听说你对无辜女子下手时,便是让她们浑身无力、无法反抗。这一顿鞭子可够了?还能动不能动?” 说着,顾肆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冷冰冰的锋刃贴上了剥皮客的头皮,顿时激起他一阵战栗。 便是再不会玩匕首的人,在剥了数十位女子的脸之后,也该知道顾肆这一动作的寓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