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班底,巴尔扎克被召唤去诺克萨斯当差,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那么,我告辞了。”巴尔扎克也算是一个相当纯粹的军人,他接到命令,并没有再多言。 只是朝着菲兹和格雷福斯行了一个军礼,便大声地下着命令,开始登船。 在巴尔扎克的调度下,很快的,一整支崭新的枪炮与玫瑰军团,就登上了远洋的舰队。 站在甲班上,巴尔扎克最后一次朝着菲兹和格雷福斯,或者,换句话说,他是在朝着整个比尔吉沃特行礼。 别礼。 郑重的,无比郑重的别礼。 也许,这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故乡。 “扬帆!!!” “起航!!!” 海风吹过。 舰队轰然启程。 这是盛大的离去,也是平静的出征。 因为没有送别的人群,也没有喧天的乐曲,更没有宏大的出征仪式。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离开。 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踏上了征途。 也许再不回来。 除了,小鱼人菲兹,和格雷福斯。 “走吧,还有很多事要做。”菲兹看了一会远去的舰队,缓缓转身。 “恩。”格雷福斯从始至终,都没有说更多的话。 哦,不,除了他们两个之外。 其实,还有别的人,也见证了,这一场无声的出征。 就在七号码头的附近,一座高楼上。 “其实,你不该回来的。”女人,在长久的沉默后,看着渐渐消失在了天边的舰队,说出了见面的第一句话。 “可是我回来了。”男人笑着反驳了女人的话。 “你回来做什么?” “你这是明知故问。” “……” 又是沉默。 海风从远海吹来,带着浓重的咸腥和湿意。 海鸥在海面上不断地飞掠。 近黄昏了。 “我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很久后,女人又说。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来找你?”男人还是笑,带着种让人厌恶的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你不是他的对手,不可能是。”女人加重了语气,说。 “可是……”男人转过了脸,看着女人,一字一顿说,“他、不、在。” “为什么呢?你明明可以过得很好的,你有功绩,有枪炮,你可以在海军里混个很高的职位。”女人也看向他,“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呢?回来做海盗。” “哈哈哈哈哈哈!!!”男人忽然大笑了起来,笑的莫名其妙,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然后他又突然不笑了,他说,“我天生就是个贼,你让我怎么做兵啊?” “路飞……”女人最后一次想要劝告。 “厄运!!!”男人打断了她,用比她更强烈了一百倍的坚决说,“你甘心吗?你觉得现在,这里还是你心目中的比尔吉沃特吗?自由,狂野,浪漫,公平,你感觉到了吗?” “我……”女人再一次沉默了。 很久,很久的沉默。 夕阳,终于是朝着海面坠落了。 要夜了。 夜里的海上,会起很大的风吧?M.BjZjNf.coM